時間仿佛凝固在男族人們的眼前,抽向男族長的最後一抽不再如前幾次力度“放松”,它們猛地劈向男族長。
橫刀斬落之時血迹均勻灑向四周。
堅硬的種子開始萌芽,吸取着内殼裡稀少的空氣與……肉的滋養。
種子内殼逐漸收縮,與殼内面色發紫相伴的是安靜的會場。
安鷗平淡的神色仿佛是在看一株草的挺直曆程。
再無人敢支吾,被遺漏的女族人們輕聲移到各自的最後一排,不敢離開,也不願再站在吊“屍”下。
氲冥笑得很暢快,粗啞狂放的笑聲逐漸被所有人聽見。
托安鷗的福,氲冥開始凝結實體了。
*
靈域今時當之無愧的話題中心——安鷗,經過兩天的追躲趕路後選擇掩面來到一處防護良好的房屋群落前。
這裡離第一學院不遠。
但她顯然不是來自投羅網般入學的。
自看見靈域新聞上“走火入魔”般的殺人魔是學生黃安鷗,黎喃便始終有些不安。
估算着路程,黎喃見學府區域依舊沒有安鷗痕迹,便暫時放下心來。
是他多疑了吧,懦弱的安鷗即使爆發,現在也應該去躲深山。
“黎……”
吞下“老師”的禮貌稱謂,“黎鍵喃”回蕩在空氣中。
男人的金系技能阻擋不了一點,他最看不起的五系底層輕而易舉打敗了他。
附贈兩手經脈破潰,雙腿麻木無知覺。
“好好的感受你曾經對學生們做出的惡性吧。”
如果隻有兩人間的不睦,安鷗會幹脆利落處死黎喃。但想到曾經退學的女同學傳言,與鄢傾某段時間的奇怪,安鷗選擇了慢刀子剮肉。
張揚的在學院前張貼的追捕令上增加兩行大字,安鷗能猜到,實力全無的黎喃有的是折磨。
是某人的複仇,是他應有的報應。
“不才與金系黎切磋,已廢經脈及雙腿,替天行道。再會!”
*
關于鳳府“罪人”,叛逃安鷗的最新近況傳到了臨時新任的族長耳内。
族長黃刃嘉透過那剛勁有力的字迹,眼中仿佛再現翻天覆地那天,那道平靜卻難掩張揚的身影。
知道安鷗不會傷害同族姐妹,黃刃嘉算是場上最泰然自若的一位了。
按輩分,她是安鷗的姨母,她還曾比安鷗更張揚——
黃刃嘉推翻自己曾經的腹诽,在安鷗踩上生父的那一秒,她還以為隻是小打小鬧,直到她發現範圍包括全廳人。
藤蔓也曾短暫的纏過她,後來便被放下,黃刃嘉平複着難言的心情觀察着中央,那是由安鷗主宰的一人戰場。
前廳的屋頂被樹幹沖開,她能感受到密密麻麻的木桌在貢獻源源不斷的能量。
思索間,她亦分出自己的靈力附着在奔赴安鷗的空閑靈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