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笑了起來,随後又用那種誇張的,甜膩膩的宛如JK的語氣說:“果然是西園穗。”
随後他眯了眯眼,徹底摘下了眼鏡,用不容置疑的力道将我壓在凳子上,雙手卻根本沒有碰到我的肩膀,他湊得很近,仔細盯着我,我被他看的有些不适。
五條悟伸出手,碰到了我的腦袋,我聽到腦子裡的系統發出一聲尖銳的爆鳴聲。
五條悟沉了沉聲,語氣嚴肅的問:“你最近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比如腦子一類的?”
對方咄咄逼人的态度讓我煩不勝煩,于是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到十分鐘了,因為是熟悉的人,于是我直接說道:“我沒有不舒服的。我要去見男朋友了。反正五條你也不喜歡和我相處,我就先告辭了。”
五條悟沉默一瞬,如同放棄警惕心的獸類般舒展開身體,退後一步擺擺手:“随你便啦,你有男朋友還出來相親做什麼?”
我沒有再回答他的問題,拎起包,甩上包間的門直接走了出去。
因為包間在二樓,花園餐廳外郁郁蔥蔥的長着不知名的植物,五條悟站在二樓靠在圍欄處探出身子,漫不經心的盯着我上了車。
我讨厭他的視線,小時候我看他是個養在深閨的小少爺,又長得漂亮,總想和他玩,他也是用這種無機質的冰冷眼神看着我。幼時的我被他的眼神刺到,從此以後便隻喜歡捉弄對方,直到他長大性情大變,兩人更加相看兩厭起來。
我閉上眼不再想他,驅車去了男朋友的住處。
那是我之前用零花錢買的大平層,在頂層俯瞰着繁華的東京。
推開門的時候,男朋友正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假寐。
我踮起腳尖悄聲走過去,想撲到他給他一個驚喜,他卻先一步睜眼,将我抱了滿懷。
巨大的落地窗,倒映出兩隔模糊的影子。
我蜷縮在伏黑甚爾的懷裡,他身上散發着寡淡而好聞的味道,身上的肉即使放松也是堅硬的,我被硌到有些不适的雙手撐着他的腿坐直了身子,一邊哭一邊嘟囔:“甚爾,我又被父親訓斥了,明明就是那些人想欺負我,我才還手的,是他們壞透了!”
伏黑甚爾唇角帶着笑意,昏昏欲睡的附和着我:“需要我去幫你教訓他們嗎?”
我哽住,想到那個對我成見最大的白毛,恨恨的咬咬牙,又有些心軟的看了一眼甚爾,捏了捏他的臉說:“不要,你打不過他們的。”
甚爾懶洋洋的看我一眼,宛如被兇獸盯上的感覺激的我身上起了紅疹子,他嗤笑一聲,偏過頭隻回了一個詞:“是嗎?”
我點點頭。
甚爾隻是個身體比一般人健康的普通人而已,可那幾個讨人厭的家夥确實實打實的怪物。
我用手指去纏繞甚爾有些短得黑發,靠在他的胸膛想起了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
那時的我和朋友去酒吧玩,雖然我向來厭惡這些地方,但是鈴木撒起嬌我還是忍不住答應了她。進酒吧後對方就歡快的去釣魚了,我被煙熏得嗓子不大舒服,獨自抱臂坐在卡座上喝果汁。源源不斷有人過來歧途挑釁我,最吵得那個人被我用酒瓶倒了滿身的酒。
那家夥眼神兇的像要殺人,我緊張的攥着裙角視線去找鈴木,目之所及卻沒看到人。我一時間有些驚懼,但還是擡頭強撐着瞪了那人一眼。對方上前要推搡我的動作頓住,呆楞着看我。
我警惕得咬牙,已經在想用酒瓶去敲爛對方的頭,甚爾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他動作看似輕緩但是不容置疑得将那人按着坐下,随後笑着問我:“小姐,還要酒嗎?”
我抿抿唇,來搭讪的人一哄而散,警報解除的瞬間,我擡眼去看他。
眼前的人黑發黑褲子,蓬勃的肌肉幾乎要将黑色短袖撐爆,與衣着暴漏的侍應生比起來平平無奇。全身最引人注目的應當是那張充滿荷爾蒙的臉,幽綠色的眸子看着慵懶,唇角有一道疤,漫不經心的盯着我。黑發綠瞳,很像我以前養過的一條大狗狗。
他剛剛幫了我,又長得這麼合我心意,于是我低頭說:“要。”
他的笑容真誠了些,将酒單遞給我問:“多謝惠顧,要什麼酒?”
對方靠的有些近,俯身呼吸噴在我的耳側。我對他的職業心知肚明,從包裡摸出一張卡遞過去佯裝大方地說:“都要。”
“真不錯。”他發出聲不帶情緒的贊歎,攬住了我的肩膀将我帶到卡座上。我差點摔倒在他的身上,眼睛完整充斥着他波濤洶湧的身體,我手忙腳亂的摸了把就連忙坐直了身子。
他撐着下巴好整以暇的問:“需要提供聊天嗎?”
看着漂亮的男人在暧昧燈光下用眼神若有似無的勾引我,即使知道這是我花了錢應得的,我還是坐遠了些方才感覺呼吸通暢。
似乎察覺到我的生澀,他笑起來熟練的問:“小姐最近過的開心嗎,是為什麼過來喝酒呢?”
這句話十分好回答,想到最近困擾我的事情,我神情厭惡、流暢的抱怨了起來:“我讨厭相親。”
并不需要對方的回應,我自顧自的說着:“和我相親的人都有毛病,不是自閉症閉眼睛的瞎子,就是根本不尊重女性的壞東西。”
他似乎有些困倦的打了個哈欠,我還在源源不斷地抱怨着。
我偷偷去看他,對方坐在一邊聽我說話的樣子也很像我養過的那條大狗狗。
有、有點想在他脖子上拴條狗鍊,這個長相,應該很适合chocker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