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當的示弱有利于蟄伏,然後我會變得更加強大。
五條家主靜靜的聽我說完,看往自從和我見面後就窩在房間研究術式的五條悟的方向。
他想,這些條件并不苛刻,而足夠的優待會讓悟更開心。上位者傲慢又輕笑着答應:“當然。”
我松了口氣:“謝謝。”
挂斷電話,既然系統說我五年後才願意去五條家,那我就現在就去。
能改變一件它說的事情,對我來說都是好事。
系統察覺到我的意圖,蠱惑着說:【你非要靠近五條也無妨……西園穗,綁定我,我會讓你坐上五條家主夫人的位置的。】
去你的家主夫人,我就要做西園家的大小姐!
我痛苦的捂住腦袋,卻意外地發現這次沒有頭痛。
……
五條家的人效率極高,第二天我就被接了過去,被安置在五條悟的屋子附近。
五條家今天應該是有什麼集會,從早起便陸陸續續有賓客從晨光熹微中走來,他們穿過幽寂的庭院來到會客處。院落外是滿目的綠意,名貴的花草爛漫的盛放着,園中青苔和松柏仍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五條悟的房間位于宅邸最裡側,隐藏在厚厚的石牆和枯山水外,他本人去高專上學了,人并不在。
我從前也來過這裡,小的時候五條悟不愛說話,我最喜歡在這裡和他玩過家家,我扮演掙錢養家的靠譜成年人,他是被我打扮的世上最漂亮的孩子。
後來發生了那件事,我再也沒來過這裡。
沒想到這裡還是沒什麼變化。
在屋子裡休息了片刻,下午我立刻進入了五條家藏書的地方,這是個單獨的建築。從五條悟的房間順着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深邃長廊往前走去,房屋僅用木色的漆柱支撐着,日式庭院外樹影繁茂,動靜之間光影缤紛,是盛夏的姿态。
庭院裡還設有演武場,有些被收納好的冷兵器。
練習咒力是個枯燥的項目,起初我需要閉着眼全神貫注才能将少許的咒力聚集在一件物品上。
直到晚上,我才學會‘看見’。
我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咒力在逐漸湧現出來,将這些力量聚集在眼睛的時候,我終于看到了那幾隻一隻守護着我的咒靈。
詭異的,奇形怪狀的咒靈環繞在我身邊,有些有着章魚觸手,有些長着巨大的頭顱和窄小的身子。
以前看不到的時候我會下意識使喚他們,現在能看到我卻嫌他們醜。
我沒有能力拔除這些咒靈,隻能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進展還是太慢了。
我癱倒在屋子裡,木制的地闆在夏天有種冰冰涼的觸感,很舒服。
手機鈴聲在空蕩蕩的日式房屋突然響起來,我拿過手機,上面的名字是鈴木。
鈴木問:“你搬到新的住處了嗎?”
“不僅搬了,還搬到了京都。”因為有些事情不方便透露,我轉移話題道:“我最近在學習咒術,說不定以後可以幫你拔除咒靈。”
畢竟我和鈴木都屬于很容易産生咒靈的那種怨氣很深的人。
“學習咒術?”
“對,好難啊……全都是不懂的知識,也沒什麼人能請教。”
“你這個大學霸肯定沒沒問題。”鈴木開始給我出主意,“前段時間我家鬧咒靈,當時也邀請了咒術師來幫忙處理。來的是個剛入學不久的學生,怪劉海,長得很成熟很性感,但是是外熱内冷的類型,我不太感興趣。不過我家裡人有留他的聯系方式,你要不要請教下他?”
嗯,請教正牌咒術師嗎,倒是個好主意。
我不确定的問:“那我試試?”
鈴木爽快的發了對方的聯系方式過來,我打過去的時候卻沒有人接聽。
嘟嘟嘟——
真是沒有服務意識的家夥,像他們這種靠攬活生存的咒術師,怎麼不接電話呀。
我癟了癟嘴給鈴木回電,對于沒人接電話她有些遺憾,随後鈴木又說:“對了,你在京都的話,周日有個遊戲展我超級感興趣的,要不要陪我去?”
如果是周天的話,我應該已經初步掌握了和咒力相關的一些東西,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
我同意道:“好呀。”
接下來,我們的見面約在了京都一年一度的最大型遊戲展。
鈴木比我到的早些,三三兩兩的路人被她的容貌吸引,鈴木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異樣,隻專心的擺弄着手機裡的益智類遊戲。
我把新買的很适合她的包和她喜歡的花送給她,她親昵地挽着我的手臂說:“我好喜歡,謝謝寶貝。”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拉着她往前走去。
逛遊戲展是個體力活,場館内有樂隊在演出,濃度很高的遊戲人們集體蹦迪,熱烈的氛圍幾乎要掀翻整個場館。占地面積很大的遊戲公司展位前更是人滿為患,led大屏滾動播放着各公司的當家爆款遊戲。
正陪着鈴木排隊,她卻忽然驚呼:“不是吧?這麼巧。那個就是我說的咒術師,很性感的那個!”
鈴木拍着我的肩膀指人。
我擡頭看過去,那是個身高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穿着打扮也很時尚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