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住在這裡,百利而無一害。
五條悟這個人,做決定時永遠都不考慮别人的想法。
我厭煩的拒絕:“不用。”
五條悟彎下腰又扒拉了下墨鏡,似乎在判斷我有沒有受到威脅,良久後他問:“你不會真的想和我結婚吧?”
我聽出來他的不願意了。
這個性格惡劣的家夥!
我狠狠皺着眉頭将他從我的房間推出去,五條悟一臉的滿不在乎,還在回頭努嘴:“不要想和我結婚哦,我可不喜歡伺候你這種嬌嬌軟軟脾氣超差的大小姐,簡直是和我撞人設嘛!”
我氣急敗壞地踢了他一腳。
五條悟哈哈大笑,直到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他整個人如同被扼住脖子的人那樣失去了聲音。
良久他才看向個隐蔽的方向,頓了頓問:“那是攝像頭?”
五條悟長腿彎曲蹲下去,用手指捏起一個攝像頭,發現正對着我房間門的時候臉色黑了黑。
他看向我問:“你知道嗎?”
我點頭。
從搬過來那天起,我的屋外就布滿了攝像頭。但我檢查過房間裡沒有,因此就沒有過多幹涉。
五條悟捏爆了這枚攝像頭,踱步開始找起我房間周圍還有沒有别的。
此時,正在監控室内關注六眼神子五條悟的幾位族中長輩都嗔目結舌的看着監控畫面。
“她居然在房間睡覺,讓六眼一直站着等她?”
“五條悟小時候不是誰碰都要開無限嗎,怎麼被這個女人推搡也不掙紮一下!”
“不,你們都忘了嗎?五條悟小時候也隻和她玩,送其他女孩來他就眼高于頂,像是看一眼都要玷污了他的六眼似的。”
“六眼看到攝像頭了,捏碎了?這也未免太寵愛這個女人了!”
衆多族老沉默片刻,決定另辟蹊徑。
“不然,我們研究一下六眼為什麼那麼在意她?複刻個類似的更好掌控的女性?”
“此乃正解,絕不能讓她被獨寵,誕下六眼的孩子已經是足夠的恩賜了。”
“之前準備的那孩子倒是用的上?隻是性格相差太遠。”
于是他們回想了一下從小西園穗做事的風格。
“試圖以普通人的力量毆打六眼?”
“脾氣超壞,一點就炸,一炸就哭,誰也奈何不了她?”
“從不主動靠近悟,等着悟上鈎?”
族老們沉默,開始擔憂起自家六眼是不是因為從小太強大被奉若神明,以至于養成了貓咪型受虐狂體質,對不喜歡他的人更熱情?
看到視頻裡捏爆最後一枚攝像頭前還做了個鬼臉挑釁的五條悟,五條家主忍無可忍的親手關掉了屏幕全黑的監控視頻:“成何體統!喊西園穗過來!”
……
聽到侍從的傳召我有些意外,自從我來五條家後,這是第一次家主指名要見我。
大概是因為五條悟捏碎了攝像頭?
我猜測着原因,打算換好衣服獨自去見五條家主,五條悟卻跟在了我身後。
我問:“你跟着我幹什麼?”
五條悟大搖大擺走在路上,肩頸帶着手臂一晃一晃:“我也要去找老頭子。”
如果他不是五條悟,這個嚣張的走路姿勢早都被路人打死了。
我深呼吸口氣,生怕他是要去和五條家主告狀,暗中有些惡毒的兇他是壞東西。
“你又在心裡罵我了?”他笑到肚子痛,“你真有意思,表情也太好猜了吧哈哈哈……”
我扭過頭徹底不理他了,走的又急又快。
他身高腿長慢悠悠地跟在我身後,我們很快就到了主宅。
推開門,烏泱泱的一群老者正襟危坐,面色嚴肅地看向我。卻又在看到我身後的五條悟時,眼神裡多了幾分……怒其不争?
我懶得多看他們的臉色,跪坐下來低着頭不說話裝乖巧。
氣氛凝滞了一陣,五條家主率先說:“最近在五條家适應的還好嗎?”
我都适應了一個月了,這會兒才問?
我默默腹诽着回答:“很好。”
“看來最近你的咒力有所精進,不過你不要總是纏着悟,他還有自己的事要忙……明白了嗎?”
他在說什麼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