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光影缤紛,五條悟叽叽喳喳:“你又又又生氣了。”
我停下了步子悶悶回答:“下午,出去玩。”
五條悟不計前嫌得笑起來,倒是看起來很為我開心。
他故作深沉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年輕人的青春可是很重要的,那你出去玩吧,我也馬上要回學校了,下次見。”
哼,誰要和你下次見。
我擺了擺手,轉身拐過長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女孩子出門前的步驟總是複雜的,洗澡,養護頭發,化妝,再加上京都到東京的距離很遠,我得收拾的再快些。
但這些多餘的打扮其實都沒什麼用,畢竟我和夏油傑約在武道館。
好脾氣的夏油傑任勞任怨的帶着我訓練了兩個小時,直到我連胳膊都擡不起來才停止。
“好了,适當的休息也是訓練的一種。”夏油傑按住我,“拉伸吧。”
我還是比較尊敬這位老師的,就很聽話的結束了被夏油傑單方面暴打的訓練,邊做着拉伸邊請教起他前面我想不通的學術問題。
等夏油傑耐心的解答完,我們才聊起了最近彼此的生活。
“所以你住到了很讨厭的人家裡?”夏油傑語氣微妙:“對方還是個适齡的男高中生?”
我擰巴的說:“我想回家住,但是沒有辦法。”
夏油傑的家庭都是普通人,但是向來早熟的他大概也能想到原因:“政治交換?商業利益?聯姻之類的?”
我飛快地搖頭:“不是聯姻,非要說的話我是人質,我在他們才不會傷害我爸媽。”
拉伸時的腿有種抽筋的錯覺,麻痹感從小腿肚撕扯到大腿根,我忍不住嗚咽了聲腳尖松開。
見我又開始偷懶,夏油傑伸手抵住我的腳腕強勢的按壓下去:“聽起來很危險,感覺是可以報警的程度。”
我被壓得有些痛,哼哼唧唧的撒嬌:“沒用啦……疼。”
“要好好做拉伸,不然明天早上會渾身酸痛。”他邊指點我邊輕描淡寫的說,“需要幫忙的話随時說,雖然我沒有什麼别的用處,但個花瓶打手還是可以的。當然,我不會傷人。”
我被他的話逗笑,湊過去親昵的問:“那你給我當保镖嘛,會不會很貴?”
夏油傑挑眉,如果按照高專的收費标準,即使才剛入學他也算得上很貴的那種,但他做不出對同齡弱勢的女生收費的事。
介于少年和成男之間的漂亮男人躲開我的眼神,偏過頭問:“我發現你好像很喜歡用金錢來衡量這些東西?”
我眨了眨眼,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男人的時間不就是可以用錢買來的東西嗎?這是甚爾教給我的道理。
觀察到我真心實意的疑惑,夏油傑蹙眉給了我個頭槌,一本正經的說:“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總覺得是不好的事情。我幫你不是想要錢,而是因為你也是能夠看得見咒靈,但卻不知道怎樣運用自己力量的人。”
夏油傑罕見的多說了幾句:“其實和你差不多,之前我也沒有經過系統訓練,在正常的學校上學。所有關于咒力的東西都是我自己摸索出來的。你當時向我求救,說你很害怕,我想起來,很小的時候,我應該也是害怕過的……吧?”
說到最後他有點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沒有害怕過了,隻能一笑而過:“所以開始我就說了,我不收你錢。”
啊,這個人這麼強,之前居然是在普通的學校裡上學的嗎?
他讀書的時候,應該也是校草級别的吧,是那種很讨人喜歡的男生,畢竟好聽的話可以張口就來,又長了張騙人的臉蛋。
我甜膩膩的看着他,仰頭故作崇拜的說:“你好厲害啊,老師。”
夏油傑的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一閃而過讓我看不太清。
他用手捂住眼睛,輕聲說:“别這樣看着我啊……”
直到我的拉伸徹底結束,夏油傑才站起身,又等我站起來後說:“去給你買咒具吧。”
他走在我的前面,散漫的給我介紹的什麼是咒具,說完之後他回頭:“你進步很快,現在可以初步買一些進攻型的咒具了。”
我走在他身後,腦子因為長時間的訓練有些缺氧,其實不太能聽得進去。
他站在我身前,兇悍而富有力量的肌肉随着手臂擺動的弧度晃動的有些誘人,我呆呆地貼上去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又看了看自己的苦惱的問:“為什麼感覺幾天不見,你又變強了?”
夏油傑渾身一僵,手指微微蜷縮着甩開了我。
他臉上散漫輕松的表情完全褪去了,無比認真的看向我強調:“之前就想說了,你對異性的接觸意識真的很差。所以千萬不要對和你住在一起的那個男生也這樣動手動腳,記住了嗎?”
啊,同住一起的男生?
五條悟嘛?
我做出一個惡心的動作,随後說:“我有病我才碰他,不過在那家夥眼中應該是沒有性别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