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刻意引誘下,咒靈發現了我,我将咒具對準他。
這隻咒靈并不智慧,它直愣愣的沖過來就要徒手将我撕成兩半,我靜靜的等待着最佳的時機。
當它就要将我的整條腿咬斷的時候,我的咒力已完全蓄存在咒具中,隻等待一擊必中。
就是現在!
“破障虛術!”
破障虛術,以自身磅礴咒力為代價,使用二級咒具豎受矛将咒力均勻發散的招數。
在爆喝之後,咒靈被注入我的咒力,宛如被充滿氣的破布娃娃整個膨脹起來,啪的一聲鮮血四溢。
咒靈真的被拔除了,但我驚恐的發現,我的腿……
我的腿,好像不能動了。
我害怕的哭了出來,狼狽的拖着殘破的身體爬到在剛剛戰鬥中被摔到一邊的的手機打給了夏油傑:““夏油……救救我……”
屏幕碎掉的手機意外的還能使用,在撐到了夏油傑折返回後我就昏死過去。
再醒來之後,我被送回了西園家。
父親守在我身邊,見到我醒來立刻朝着門外喊:“親愛的,穗穗醒了!”
母親快步走到我身邊喜極而泣:“穗穗,沒事了,不怕,沒事了。”
我被他們抱在懷中,清晰的意識到,我的腿因為和咒靈戰鬥已經沒有什麼知覺了。
在那樣的地方,不該出現一級咒靈,還那麼恰好的是在夏油傑離開後出現,這就是場針對我的徹頭徹尾的陰謀。
如果我沒有恰好買下咒具,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是誰?
我沒有任何被針對的價值,知道我所在地的也隻有五條家的人。
是他們設計了這次謀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我嗎?那些明面上期待着我生下六眼的孩子的人,背地裡也許根本不希望五條悟和六眼續存下去嗎?
我不知道。
但無論如何,我知道這個答案就在五條家。
因此我擡起頭,看着父母輕輕的說:“我要回五條家。”
如果呆在這裡,我會給父母帶來危險的。
母親聰慧至極,她知道我是為了什麼,隻能眼含淚水的的尊重我的決定,和父親一起送我回五條家。
路上也許是為了讓我輕松些,他們說起了夏油傑:“傑那孩子擔心壞了,還找了會反轉術式的人來幫忙,也多虧那個女孩子。不過他們學校好像抓得很嚴,傑因為私自把那個女孩子帶出來而受到了處罰,現在已經回學校了。”
我點點頭,看了看手機裡夏油傑的消息。
他發了很多條過來,我隻回複了一條,我醒了,我沒事。
他沒有再回複,估計和父母說的一樣,應該是被處罰了。
沒有餘力再想這些,我知道,回到五條家後,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當天我們就趕回了五條宅,五條家中的仆從們等候在外,扶着我的輪椅将我送回了我的房間。安頓好後,我就讓父母先回去了,畢竟五條宅裡的人并不歡迎我們。
他們肆無忌憚的在我身前讨論着一切,咒術師的耳力足夠讓我清晰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她那副樣子,還能懷孕嗎?”
“聽說是腿沒辦法走路了,也不知道家主為什麼還願意接她過來?”
“站不起來算什麼,耐不住悟少爺喜歡啊。”
我被這些高層明目張膽的議論惡心的三天沒吃下飯。
五條悟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快被餓出重影,侍奉的仆從都被我勒令趕了出去,而五條家的長輩鐵了心要給我立規矩。
五條悟推開門,打開有些陰暗的屋子裡的燈,蹲下身子用藍色的眼睛盯着我問:“他們又欺負你了?還是你又欺負他們了?”
我的雙腿還是麻痹的,沒有一點知覺,眼淚在眼眶裡不斷地打轉。看到他,我緊緊地攥着腿上蓋着的薄被子,固執的不願意說話。
他輕飄飄地瞥了我一眼,直到看到我手指用力的攥出了血,才歎息一聲:“好可憐啊,好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我想要光明正大的練習咒力。
我想要離開這裡。
但我最終隻是說:“我想你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