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油傑同意,我興奮的小聲歡呼起來,成功引來商場門口路人的側目。
夏油傑蹲下來壓低聲音,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去哪?”
“樓上的情侶電影院有包間,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去那可以嗎?”
從聽見情侶電影院開始夏油傑就皺起了眉,但看我期待的樣子,他還是妥協的推着我的輪椅:“好。”
我們上四樓到達預定好的包廂,房間整體是可愛的裝修風格,略顯局促的放着流明很高的投影儀,一張沙發,還有擺滿了零食的茶幾。
夏油傑穩重的坐在沙發上,靜靜的擡頭看我。
我躍躍欲試地拿出消毒棒,捏着他的耳垂細緻的消毒:“需要局麻嗎?”
“不用。”夏油傑笑了笑,“你的目的不就是讓我記得更清楚嗎?”
哎?什麼意思?
我有些茫然,但他沒有回答而是催促我:“開始吧。”
夏油傑的耳垂很軟,發間還有點香氣,我伸手捏了捏。
坐在輪椅上,我清晰看到他隐忍的滾動了下喉結。
趁他不注意,我拇指按下了一次性穿耳器。
可能因為用力的方式不太對,他的耳垂立刻飙出血,美人冷白的臉上濺起血花更添豔色。但他像是完全沒感受到任何疼痛,隻冷靜地問我:“好了嗎?”
我觀察着他的表情,确認對方真的一點都不痛後放下心。
但很快我苦惱地發現,他說的是對的,我好像更希望看到他記住疼痛的樣子。
誰讓夏油長得又辣又蠱性格還溫柔,穿衣顯瘦脫衣斯哈斯哈,我這種人希望他記住我施加在他身上的小疼痛也是正常的……吧?
況且,還有一個原因在我腦海裡陰暗的徘徊着,其實對于上次我和他一起出門卻被襲擊腿這件事情,我本能是怨恨的。
明明他可以送我回去,明明他可以早點發現那隻一級咒靈……
這些怨怼随着我為他打穿耳洞而解氣。
他臉上沾血的模樣真美。
但這明顯是不對的,我捂住自己的臉向他忏悔:“對不起。”
夏油傑不知道我複雜的心理活動,右手擦了擦流下來的血,挑眉問:“還需要做什麼嗎?”
我搖頭從包裡東西翻了翻,找出個精緻的盒子送給他,裡面是我買的黑色耳釘,很不良。
他禮貌地收下:“謝謝。”
我又掏出個純銀的:“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得戴段時間這個,不然耳洞容易長住。”
見他颔首,我拿起銀色耳釘摸索着給他戴上。夏油傑肩膀寬闊,即使我們倆都是坐着的,他也比我高出半個頭,這讓我的動作變得有些局促,不小心又刺破了他的耳朵。
夏油傑還是一聲都沒有說疼。
終于結束之後,他沒有絲毫不适,倒是我有些累的癱在輪椅上。可能是為了讓我放松些,他打開了投影儀。
老套的電影情節從笨蛋女主還沒有察覺到自己對男主的感情,但男主已經意識到并開始引導着女主去正視自己開始。
亂糟糟的劇情讓我有點沒看進去,夏油傑倒是有些感興趣。
光影明明暗暗投在他的臉上,無聊的我開始扒拉他:“你剛剛開始就一直在叫我西園同學呀。”
對于這個問題他看起來遊刃有餘,唇角微勾答:“你也一直叫我夏油的。”
好像是這樣诶。
我立刻答:“對不起,我沒和男孩子關系好過,所以太生疏了。為了确認不是我在自作多情,我們是朋友吧?”
夏油傑居然可疑的停頓了一下。
以我的脾氣,這一秒的猶豫足以讓我把他拉進黑名單,但夏油傑聲音好聽,人又英俊,還是我完全是拒絕不了的溫柔挂,我隻好不甘心的又問一次:“我們不是朋友嗎?”
這次夏油傑無奈的笑:“是的。”
“那你就是我的朋友了。”我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傑。”
他笑起來,狹長的眼睛裡有細碎的微光:“穗穗。”
我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毫無心理負擔的使喚他:“既然是好朋友,那我下次抓到兇手的時候,你要給我當打手。”
夏油傑遲疑:“上次的事已經完全确認背後有人操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