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有了新的認知。這可能就是在絕對的實力前,一切詭計都無處遁形吧。
靠近門的侍應生看到這一幕,戰戰兢兢的想要逃跑,但夏油傑結結實實地擋住了路,侍應生隻能喊:“救、救命。”
我眼疾手快的給了她一手刀,又在她身上放了把小費。
看到我的動作,夏油傑也把殺手打暈過去,單手提着五條隼,再用另一隻手把我抱到輪椅上。
五條隼被這一幕刺激的又開始大喊大叫:“奸夫□□,成何體統!”
“你肚子裡的孩子難道是這家夥的野種!”
“咒靈操術,你會付出代……!”
他實在太聒噪,夏油傑眉毛一擰,也如法炮制打暈了他。
我正要也肘擊五條隼,卻看到夏油傑整個人蹲了下來,黑色耳釘透着無機質的冷感,目光冰涼的盯着我的腹部問:“肚子裡的孩子,什麼意思?”
他的身體緊繃像是拉滿的弓,眼神晦澀不明想觸碰我的肚子。
幹嘛擺出一副質問的樣子,我把他順滑紮起來的丸子頭揉亂:“當然是聰明的穗穗大人騙他們的,我的孩子隻能是小蛋糕!”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說完這句話後剛剛還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下來。
夏油傑無奈的笑了笑,回頭看了眼摔倒在地上的五條隼若有所思的說:“總感覺他的咒力流動方式有點熟悉……”
可能是他認識五條家的什麼人吧?
當初我被夏油傑教導後,五條悟也這樣問過。
難道是他們兩互相認識?不過一個學校的認識倒也很正常。
現在思考這些事情對我毫無意義,我不再糾結,擡手興沖沖地安排了家裡的車來接我,又讓夏油傑幫我用繩子把五條隼捆起來。
起初夏油傑不肯動手,反而猶豫地問我:“你要對他做什麼?”
有服部平次的前車之鑒,我迅速理解了他的腦回路:“我肯定不會殺人的,你放心。”
我怎麼會讓自己的雙手沾上血啊?一切結束後,我還要幹幹淨淨的回家呢。
五條家的事情,交給五條來處理就好啦,但如果那些頑固的老家夥要秘密處死他,我也沒有辦法呀。
夏油傑緊緊的用眼神盯着我,确認我不是在撒謊後立刻幫我綁了人扔進車後備箱。他的動作兇殘,五條隼頭磕到車箱的聲音讓我都覺得不寒而栗。
我看着他氣勢洶洶地動作:“你好像很讨厭他哦?”
“我沒有讨厭他。”夏油傑神色莫測像隻成精的狐狸,眼睛裡閃過道暗光,“但他傷害過你。”
我不帶任何情感色彩的感歎:“那謝謝你啦,我要回去趕快處理這個事情了,下次見好嗎?”
夏油傑沒有說話,繼續安靜地看着我,我聽到他的肚子裡傳來了咕叽咕叽的聲音。
他應該是餓了吧?畢竟從早上八點等到了現在,我有去吃過飯,但他應該還沒吃。
我從錢包裡用手指夾出一摞錢遞給他:“你去吃飯吧。”
夏油傑沒有接,看向我手裡的錢。
他是不是不好意思拿我的錢?
我們都已經是朋友了,有什麼害羞的呢。于是我朝他擺擺手,示意他蹲一下。
夏油傑原本睥睨的看着我的手,看到我的動作,他單膝跪地跪在我的輪椅前。
我伸手扯開他被扣的整整齊齊的制服紐扣,又從錢包裡多拿出幾張錢,塞進了他的鎖骨和外套交疊的位置。
白皙的鎖骨和花花綠綠的錢讓他看起來格外秀色可人。
可能是因為夏天還整整齊齊的穿着制服,他的身上很燙,我的手指卻涼涼的,迥異的溫度一觸即分。
我拍了拍他的臉:“你去吃點好吃的吧,我要去忙啦。”
夏油傑拽住了我放在他臉上的手。
我抽了一下,沒抽動。正有些疑惑的要問他時,夏油傑卻松開了我的手,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漫不經心地拍去自己褲子上跪地時沾上的灰塵。
他拿上我的錢裝在褲兜裡,轉身揮揮手說:“果然是一段時間不見好感度就會清零的類型嗎,又或者逃避依戀型人格?……穗穗,下次見。”
他今天看起來好奇怪。
我努努嘴,頂着自家司機好奇的目光,坦然地上了車。
車裡還坐着位帶着兜帽的術師,這是父母安排給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