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安靜的等待着,我心裡越來越忐忑。直到五條隼的臉色越來越差,那邊五條悟終于接起了電話。
他好像是晝夜颠倒剛睡起來,拉長了嗓音軟着聲音問:“穗穗?”
“悟……”
聽到我這個稱呼,五條悟那邊傳來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似乎是整個人從床上摔了下去,但很快他反應過來,刻意壓低了平日好聽清爽的聲音說道:“怎麼了穗穗,想我啦?最近咒術練習的還好嗎,需要我回去繼續對你進行一對一的教學play嗎?”
我:“……”
人類對五條悟的發掘永遠不足百分之一。
真上道,他肯定已經聽出來我的求助了,才會用這樣怪異的腔調和我說話。
五條家衆人臉上神色各異,可能也沒想到五條悟在和我私下相處的時候居然是這樣子的。
我還得接着演戲,隻能苦着臉輕輕地說:“沒事,我最近還好。之前謝謝你那樣照顧我。”
“我還你以為你不知道我在照顧你呢。”五條悟暴露了一秒本性,瞬間又恢複了甜甜的像JK一樣的聲音,“不過穗穗,隻要你能開心點就好。”
我開始抄襲八點檔言情劇裡的台詞:“真的很開心謝謝你給我捏腿,給我當輪椅,還給我煙花的驚喜……一直沒告訴你,我很喜歡的。”
對面的五條悟沉默了一瞬,可能想反駁他倒不是那個意思。
五條家主怕他亂說話,率先冷了臉高聲提醒:“悟!”
五條悟才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什麼嘛,穗穗,你和那群爛橘子在一起哦?”
五條家主眼神示意我結束通話。
這位封建家主的大腦就像考拉一樣光滑,遇上五條悟就失去了思考問題的能力。
我心中明了不管五條隼說的是真是假,他今天都要遭殃了。在我變得更強大之前,我就是古希臘掌管狐假虎威的神。
反正利用讨厭的人我毫無心理負擔,如果能讓他們狗咬狗就更好了。
看着五條家主高高在上的神情,我心裡反胃,嘔,老不死的東西,遲早讓你下台。
角落裡的五條隼已經不再是剛才遊刃有餘地樣子了。因為我們都知道,在五條家真正決定一切的是五條悟的态度,真相已經不再重要。
五條家主沉聲道:“隼,我再問一遍,你襲擊了她?”
“不,家主,不是的,你别聽她亂說。我是看到了咒靈操術和西園穗太過親密,怕生下來的孩子是個野種……”
五條家主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呵斥:“夠了!你前面說了她沒有懷孕,現在又說我們五條家的孩子會是野種?”
五條隼戰戰兢兢的摔坐在地:“家主,西園穗她……”
“在西園穗的房間裡,我們感受到了你的咒力殘穢。”他歎息一聲,“你不希望西園穗生下悟的孩子,為什麼?”
五條隼徹底沉默下來,頹敗的低下了頭顱:“既然事情敗露,我無話可說。”
三選一大勝利!
我勝券在握忍不住又下了一記眼藥:“隼先生不是說,你已經有看中的人了嗎,悟的妻子一定要扶持你的人嗎?六眼難以控制,你要為自己多籌謀打算之類的?”
五條隼用狠毒的眼神看着我,死死盯着想要将我殺掉洩憤。
五條家主揮揮手:“帶下去吧。”
我滿足的笑起來。
自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五條隼,應該是被逐出了五條本家,搬去了别院。
又過了段時間,五條家的仆從按常更換,我給了星野一大筆錢,又給她留下了我的聯系方式,讓她離開了五條家。
至此為止,這件事完全落幕。
但我的腿依然沒有能站起來的傾向。
熬過炙熱的苦夏,層林盡染與濃濃秋意悄然而至,五條宅來到了一年最美的季節。漫天的紅楓隔着窗柩和涓涓溪流鋪滿整個庭院,在傾城日光下顯得幽遠而溫暖。
十一月的時候,我聽說五條悟回到了家中。
我以自己見到他會傷心為由沒去見他,而是在房間裡做題。
即使沒有正常的去上學,我還是會在練習咒力的其餘時間裡花些時間學習,苦手的科目是現在正在看的數學。
最後的題目難的讓我想摔筆。
悄無聲息的,一道狹長的影子從我身後鋪天蓋地的包圍起來,但我卻沒有感受到任何人體觸碰的感覺。少年細長白皙的手指輕描淡寫的拿過我手裡的筆,徒手筆直的劃了一道輔助線。
“這樣畫。”耳邊是五條悟有些戲谑的聲音,他的呼吸溫熱的噴在我的耳垂上,“西園穗,你沒有放棄學習啊,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