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樂隊外出取景,由于這兒的太陽猛烈得很,以至于舒慕幹脆放棄拿出防曬,任臉頰的顔色自生自滅。
“舒舒,和我們一起去追鳥吧?”褪去衣衫,上身赤裸的家駒散着微微卷發,穿着打扮雖簡樸卻給人既穩重又潇灑的感覺,現下他熱情地指着不遠處的一條小河,隻要跳過去,就能看到一群飛鳥。
阿Paul、家強和世榮都已經非常輕松地大步跳了過去,一點泥土都沒有沾染上,現在就差家駒了。
望着前面那條對她而言着實有困難的小河流,舒慕一言難盡地抿起嘴。
偏偏對岸那仨人不停地在催促:“來啊,快來啊!”
“家駒,你快過去吧,我在這等你們。”一番天人交戰後,舒慕還是選擇不參與到他們四人的畫面中。
而且,她真的跳不過去哇!
“好啊。”家駒不再勉強,開始熱身,然後助力起跑,看準時機猛地邁開長腿一個跨越,離河邊最近的阿Paul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扶住他,幸好他自己穩穩地落地了。
隻是如果和三子比起來,還是稍顯不完美,因為隻有家駒跳過去的時候踩到了泥坑。
家駒笑得開懷:“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沒關系啦。”
舒慕和攝影師等人樂呵呵的看着這一幕,不時閑聊着。
家駒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鞋,大聲問向對面:“有沒有紙啊?”
“有。”舒慕從包裡拿出一團紙,喊道:“家駒,阿Tom跳過去。”
家駒:“小心啊。”
阿Tom很輕易地便跳了過去,遞給家駒幾張卷紙。
“追啊,繼續追啊……”
“走啊……”
“……”
四人奮力奔跑着,無所顧忌地呐喊,追着成群結隊的飛鳥,舒慕遠遠注視着他們,緩緩勾起嘴角,好久都沒有見到他們像此時此刻瘋狂不羁的孩子樣了。
肆意玩樂過後,汽車再次出發往下一個地點,沒想到卻行駛一半的時候,車子突然抛錨,最巧合的是,這時剛好有上百隻駱駝從他們身旁經過,職業的習慣令攝影師水禾田認為這是個絕佳的素材,于是欣喜地建議:“有駱駝阿,過去拍一下好不好?”
四人也覺得新奇,十分配合地跑過去,擺出各種動作和駱駝們合影,拍着拍着,有點不太對勁兒了。
為什麼呢?
突然之間那些駱駝奇怪的開始把他們幾人圍成一個圈,一直在轉圈,促使他們根本沒辦法走出去。
“怎麼回事?”
“怎麼辦?”
就在衆人一籌莫展之時,從另一邊走出來兩個土著,一個拿着茅,一個拿着刀,樣子長得好兇悍。
“難道他們是那些駱駝的主人?”舒慕猜測道。
“有可能。”
“不會拿刀砍我們吧。”
“聞到一股殺氣。”
幾人背靠背緊緊貼在一起,害怕之餘低聲議論着,好在隊伍中的向導及時走了出來,和那兩個人交涉,幾分鐘後,才明白原來這裡不能随便拍駱駝,要拍先交費用。
隻要錢,那還好說,大家終于松了一口氣。
通過翻譯從中周旋,談好價格後,那兩個人倒是挺幹脆,直接拉着駱駝走到樂隊四人身邊,讓他們盡情拍個夠。
當天上午的時間裡,一行人沉浸式的感受這裡的風土人情,為樂隊四子拍下了一張張珍貴的照片。
晚上舒慕和阿Paul、家強、世榮聚集在家駒的房間裡,僅僅兩三天與當地的接觸,就已經讓他們的内心感慨萬千。
怪不得二哥去年從非洲回來後,感覺變化很大,家強在此刻有些明白了。
一向吉他不離手的家駒坐在沙發閑彈着,成員們靜靜地喝着飲料傾聽着,享受暫時的靜谧。
忽然,家強有感而發道:“這裡除了能吃飽,有睡覺的地方,别的什麼都沒有,孩子們都沒辦法得到受教育的機會。”
“是啊。”阿Paul手扶着下巴:“在香港,美食随處可吃,很難體會到饑餓感,但在這裡,看到一群孩子吃的所謂營養餐,貧窮真的太可怕了。”
“世界在不斷的進步,可非洲卻活在一個自治的國度,衛生條件還有環境太讓人憂慮了。”世榮歎息道。
舒慕眼神中浮現出一絲迷茫和無能為力:“我們能幫他們的太少了,而且過幾天我們就要離開,不知道未來這裡又會發生什麼。”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訴說着這些天經曆的感觸,家駒放下吉他加入到了大家的聊天話題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