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大爺的,這是他的妻子,他和他之間本來就是應該親密無間的,他之前到底在忍些什麼?
思及此,應咨猛地低頭,想要去嘗一嘗姜盈畫的唇,卻聽姜盈畫忽然開了口,道:
“夫君,你是覺得我的口脂漂亮,想要近一點看嗎?”
他看着應咨的臉,疑惑道:
“你不用這樣按着我........我湊近點就是了。”
言罷,他湊過去,和應咨四目相對:
“夫君看清了嗎?”
應咨:“..........”
他滾了滾喉結,聲音喑啞低沉:
“.......看清了。”
他微微側過臉,正想在姜盈畫的唇上親一下,姜盈畫卻又忽然開了口:
“夫君,你的聲音好啞,是感染風寒了嗎?”
他一句話就讓應咨小腹剛剛燃起的火如同被冷水澆滅,興緻全無:
“你看看,叫你早上不要光着膀子練劍,現在着涼了吧,嗓子都啞了。”
應咨:“..........”
他簡直無語,一秒破功,看着姜盈畫無辜的臉,無力地垂下頭,将額頭抵在了姜盈畫的肩膀上。
姜盈畫看着應咨靠着他、似乎有些興緻缺缺的恹恹模樣,還以為應咨是被自己說中了,有些憂心忡忡地抱住了應咨,拍了拍他的背,道:
“不怕不怕,下次我們不光着膀子練劍了。”
他用力抱緊應咨,用自己的體溫給應咨取暖:
“夫君,你現在還冷嗎?”
應咨:“我現在,心有點冷。”
“啊?”姜盈畫一愣,片刻後更加緊張起來,松開應咨的身體,用額頭去試應咨的體溫,有些擔憂:
“我第一次聽說人感染風寒會心冷......夫君,你可能病的有些重。”
應咨伸出手,捏了捏姜盈畫的臉蛋,
“我看這裡有人比我病的更重。”
姜盈畫輕輕呼痛,等應咨放開他,他在捂着發紅的臉蛋,噘嘴道:
“這裡就隻有我們兩人.......夫君是說我生病了嗎?”
他說:“我沒病呀。”
“誰說的。”應咨說:“你腦子有病。”
姜盈畫:“.........”
他再笨也知道應咨在罵他,氣的伸出腳,不疼不癢地輕輕碰了碰應咨的小腿。
應咨由着兔子呲牙,并不說什麼,而是用餘光瞄了姜盈畫一眼,一邊深呼吸,一邊安慰自己,心想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總有一天,這個笨兔子會開竅的。
他剛一這麼想,馬夫就“籲”的一聲停了馬車,道:“世子殿下,世子妃,皇宮到了。”
“好了,别鬧了,”應咨聞言,伸出手,按住姜盈畫的大腿,輕輕拍了拍:“下車吧。”
姜盈畫鼓了鼓臉頰,雖然還是生氣,但還是聽話地停住了動作。
應咨率先下了馬,站穩之後,伸出手,想要扶姜盈畫下來。
但姜盈畫還在生氣,不理應咨,扶着如墨的手走了下來。
應咨:“..........”
呦,兔子急了。
他這麼想着,卻不着急,而是用餘光看着姜盈畫,就看姜盈畫能和他冷戰多久。
他沒主動給姜盈畫台階下,而是徑直轉過身,往前走去。
還未等姜盈畫走上來,宮牆腳下就轉過一個人影,身後跟着一衆宮人太監。
為首的那個人穿着金黃色的宮裝,頭頂着繁複精緻的金钗,脖頸上戴着黃金璎珞項圈,宮裝上也繡着飽滿泛有光澤的珍珠,手腕上一對半山水玉镯,整個人看起來珠光寶氣,矜貴無雙。
他似乎是專門在這裡等了很久了,一見應咨,眼睛就一亮,開開心心地提着裙擺跑過來,抱住了應咨的手臂,仰頭道:
“應咨哥哥!”
應咨伸出手,将他推開,臉上挂上禮貌的微笑:
“臣請永甯帝姬安。”
“應哥哥可不可以不要叫我永甯帝姬,好生疏,叫我清頤就好。”
永甯帝姬不滿意應咨推開他,還想再伸出手去碰一碰應咨,但目光在觸及應咨嘴角的一抹紅時,忍不住一呆:
“哥哥,你臉上........”
“我今天是和世子妃一起來的,”應咨還沒意識到自己臉上有吻痕,轉過頭,招手讓姜盈畫跟上來,
“姜盈畫,過來。”
姜盈畫記着應咨說自己腦子有病的事情,心裡暗暗記仇,不理睬他,自顧自低下頭,沒精打采地用鞋去踩自己的影子。
應咨有些尴尬,忍不住加重了語氣:
“姜盈畫。”
姜盈畫不理。
應咨:“.........世子妃。”
姜盈畫還是不吭聲。
應咨想了想,遲疑片刻,試探道:“杳杳.......夫人?”
“诶!”
姜盈畫一聽聲音,立刻擡頭,陽光照過,他臉上哪裡還有生悶氣的影子,開開心心地跑過來,撲進應咨的懷裡,仰臉脆生生道:
“夫人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