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手上沾有不少鮮血,但她與那些冷血無情的殺手終究還是不一樣的,當一個弱小無助的人在她面前遭遇危難,而救人隻是舉手之勞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因此她自床上而起,拿起旁邊的劍,走了出去。
對着面前緊閉的屋門,她毫不猶豫地擡腳就是一踹,直接将兩扇門踹飛了出去,破成了無數塊。然而白芷目瞪口呆的是,映入眼簾的畫面和她腦海中的情景截然不同。
屋内燈火昏黃暧昧,兩個赤條條的身影交纏在一起,像是一團分不開的麻花。
“啊!”白芷的突然出現,吓壞了那女子,尖叫聲幾乎震破白芷的耳膜。
白芷反應過來,見那女子縮進被子裡,瑟瑟發抖地看着她,酡紅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眼裡流露出莫大的恐懼。
而她旁邊的男人慌慌忙忙地撿起床上的褲子穿了起來,隻見他面皮白皙,看着文文弱弱,他沖着白芷磕磕巴巴地喊道:“你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白芷總算意識到這對男女在做什麼,臉上不由得露出尴尬之色,心中懊悔得想鑽進地洞裡。
“抱歉,認錯人了。”白芷想要幫他們關上門,卻發現門已經被她踹爛,她呆了一瞬,立刻面不改色地扭頭走了。
回到屋裡,她慌慌張張地闩上門,生怕那兩人來找茬,這還不能讓她放心,她湊過去貼在門邊聽了片刻,沒聽到一點動靜,這才放下心。
白芷覺着有些奇怪,那二人竟然這麼輕易地放過了她,卻不知那對男女并非夫妻,而是背着各自的男人女人來偷情的,所以根本不敢驚動其他人,隻能啞巴吃黃連了。
白芷複躺回床上,一閉上眼,就不覺回想起方才所見畫面,然後又是一陣懊惱,她以前不是沒留宿過客棧旅舍,卻從未遇見這種情況,對于男女之事,她其實也不大懂,也沒興趣去偷聽别人的牆角,所以并不知道男女行事時是這樣的動靜,這才遭遇了今日這尴尬之事。
她不知道男人女人為什麼喜歡做那些事,兩個人赤條條摟在一起不覺得很别扭嗎?她活了十幾年,從未體會到别人所說的情窦初開,春心萌動,一直以來,她都不喜歡與人有身體上的碰觸,要是有一個男人壓在她身上,動手動腳,她想自己會忍不住踹飛他,再狠狠地揍他一頓……
她一邊想着一邊伸手握住自己的手腕,緊接着突然一愣。
她擡起雙手,在黑黢黢的夜色中看着自己的手腕,再次回想今日慕容煜抓住她手腕和那被她揍得鼻青臉腫的男人抓住她手腕的情形,想着自己當時心情,突然意識到兩者不同。
她好像也沒有不喜歡慕容煜的碰觸,為什麼會這樣呢?
白芷冥思苦想,不知不覺地陷入了黑甜鄉,緊接着她做了一個很荒唐的夢……
夢裡那對陌生的男女還是赤條條地摟在一起,但等二人轉過臉來時,卻突然變了兩副面孔,竟然是慕容煜和她。
他們兩人見門口空蕩蕩的,并無人,又繼續做那事。
慕容煜雙手握住她的手腕,問她:“什麼感覺?”
白芷覺得有些難受:“好像被刀子捅了的感覺。”
慕容煜邪邪一笑,說:“是麼?”
痛疼逐漸變得劇烈,白芷隻覺得肚子裡被刀子亂捅着,“不要了,不要了。”她一邊嚎叫着,一邊低頭看去,隻見鮮血從她身體裡汩汩流下,将底下床褥全都染紅了。
他果然想謀殺她!白芷掙脫手腕,蓦然拾起一旁的劍刺穿他的心髒,慕容煜口吐鮮血,噴了她一臉,她想推開他,他卻緊緊抱着她,四肢纏着她的身體,兩人仿佛融為了一體,她漸漸感到快要喘不過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