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廚房的水龍頭,諸伏景光一邊洗着碗筷,一邊說道:“那我待會就離開了,田納西。”
面上雖然平靜,可諸伏景光卻十分專注,等待原月見的回答。一般組織成員都不會留另一個組織成員留宿,但諸伏景光不敢用常理來揣測原月見。
原月見卻大大方方地給出了答案:“好啊,綠川,你走吧,我也不想家裡留個男人。不過你别忘了之後送飯,一天來一次就夠了,我會每天給你發郵件告訴你第二天來的時間。”
原月見的語音剛落,諸伏景光繃着的神經才放松了許多。他動作迅速又利落地收拾完一切,就簡單地和原月見告别離開了。
注視着諸伏景光離去的背影,原月見喃喃自語:“他是把我當洪水猛獸了嗎?”
系統無語,「你這不是很清楚嗎?不過好歹知道不要那麼過火,放他離開。」
不過系統卻在心中對諸伏景光升起敬佩之心,至少從表面看,諸伏景光舉止得體,一般人無法從中挑出毛病。奈何原月見實在眼尖,硬生生從諸伏景光的舉動中讀出了洩露的部分情緒。
這點賓加就做不到,向來喜形于色。不過系統每次看到原月見踩着賓加的底線跳舞,也忍不住肅然起敬。
它的宿主能在這個插滿死亡flag的世界裡苟到今天,還時不時作死一把,也是一種本事。
“我還是知道可持續發展的道理的。”
「……這句話不是這麼用的。」
一直沒收到原月見回信的萩原研二又一次的收好手機,結束了和周圍同事的一陣交流後下班準備離開。而松田陣平則沒那麼幸運,他得留下來值班,爆|炸|物處理班不可能二十四小時有人空缺,夜間也得有人留守。
一直沒找到機會報答對方,萩原研二略感無奈,一向在交友場上無往不利的他,碰到這樣的閉門羹,心情難免複雜。不過萩原研二沒有就這樣被打擊到,反而作出了決定,堅持不懈,一定要找到機會。
開着的車不自覺地就來到了曾經遇到過爆炸案的公寓,萩原研二擡頭看了眼那座建築,有些好笑自己的執拗這麼強烈。正當他打算離開時,卻見到一個青年身穿黑色休閑外套,戴着兜帽和口罩,提着幾包垃圾袋,看樣子是正準備扔垃圾。
……怎麼說呢,雖然一切看起來好像很正常,但奈何這副打扮真的很可疑。天色昏暗,燈光有限,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萩原研二作為警察,再發散下思維,很難不懷疑到其他地方。
秉承負責的原則,萩原研二迅速找地方停了車,打開車門走向那個青年,對方已經打算離開,見到有人湊到跟前搭話,那張掩蓋在兜帽下的臉終于露出了一部分。
猝不及防和那雙金色的眸子對視,萩原研二卻想起了水谷前輩和他提到的一個人的長相,黑發,金眸,年紀二十歲左右,如今全都對上了。
萩原研二注意到對方目光流露的警惕,似乎隻要他做出可疑的舉動,下一秒就會進行自衛。不等思維做出決斷,萩原研二的身體就先做出反應,露出熟稔的笑容,笑眯眯地打招呼,“你好,我是萩原研二,你是原先生嗎?我想找個機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很久了,今天終于見到你了。”
“我是原月見。”
黑發金眸的青年給出了回答,還沒等他繼續開口,萩原研二就抓住機會,先一步提出邀請,打斷了對方還未出口的拒絕。
“那你願意參加一場單身聯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