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喬淮生嗤笑了一聲,“你問哪一次?”
說罷,也不管秦舟難看到快要殺人的眼神,擡手将襯衫往下一撕,紐扣随之崩裂開來,露出結實漂亮的腹肌:“想看?”
勁瘦的腰身線條沒入西裝褲中,反而更引人遐想,喬淮生漂亮的眉眼氤氲在鏡中:“那你大可以讓每一個過來的人都看看。”
“反正我的花邊新聞這麼多,也不差秦總這一條。”
秦舟搭在喬淮生腰間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他已經做好了要承受這個人憤怒的準備,結果沒有。
讓喬淮生這副樣子出去見人,最生氣的肯定不是喬淮生本人。
所以那人輕輕松松就掙脫了他的桎梏:“怎麼,不敢了?”
喬淮生冷笑了聲,一隻腳在他剛剛蹭過自己的那條腿上踢了踢,昂貴的西裝褲上很快就沾上了髒污:“所以你還是老實點。”
“除非……想讓另一條腿也斷上一次?”
“幹嘛這樣看着我,”喬淮生眼角含笑,張開的襯衫好像是勾人的紗,可出口的話卻是風流薄情,“秦舟,既然背叛了,那就做得徹底一點。”
“别戀舊情。”
喬淮生的手指搭在他的領口,像是第一次為顧舟整理領帶那樣,替他把弄亂的領帶放回原位。
那次是顧舟去第一次去公司面試,喬淮生吻了他的側臉,讓他回來的時候買糯米酒來做釀魚,又順帶祝他凱旋。
“也祝福你,”指尖靈活地将領帶打了個結,喬淮生說,“千萬别輸。”
“千萬,别落我手裡。”
*
秦舟的臉色直到第二天去了車場也沒有好起來。
甯斯與吓了一大跳,總覺得秦舟那個脾氣是沖着他,但是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跟這位秦總應該也沒什麼仇,隻好往喬淮生身邊湊了湊:“喬總……”
“喜歡哪一輛?”喬淮生連看都沒看往那邊看一眼,下巴一擡,“自己去挑。”
夜獵基本是在午夜,路燈卻照得周圍的山林都恍如白晝,十幾輛跑車一字排開,說不出的奢靡。
甯斯與沒動:“我,我不太會,喬總。”
“沒事兒,”喬淮生說,“有我在呢你怕什麼,會開車就行。”
他說着,随便選了輛旁邊的紅色法拉利,讓甯斯與上了車,自己站在旁邊,很耐心地教他:“對,現在是點火……看到那個撥片了嗎,往上擡就是換擋……跑道是18分鐘算圈數……嗯,不用急,輸了也沒什麼?”
“喲,”張尋摟着個美女,忍不住說了句,“喬總之前是做過賽車教練嘛,教起人來都這麼細緻。”
“那倒沒有,”喬淮生直起身,輕描淡寫:
“前男友感興趣,教過他罷了。”
張尋和甯斯與齊齊擡起頭。
張尋在腦海中找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喬淮生那麼多花邊新聞裡到底哪一個是蓋了章的前男友:“他是做什麼的?”
“沒做什麼,”喬淮生笑了聲,像是在自嘲,“一個破修車的,早分開了。”
旁邊的秦舟腳步一頓,仿佛被釘在原地。
喬淮生剛繞到副駕,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搭在車旁:“要比一下嗎,喬總?”
“不用了吧,”喬淮生眼都不擡,仿佛剛剛那位前男友,真的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你跟我的賽場,還不夠多嗎?”
“喬淮生,”秦舟微微俯身,語氣低而輕,“我想跟你比。”
喬淮生盯着前方,好半晌,才輕輕地笑了下:“你想不想跟我有什麼關系?”
“秦舟,到了現在,你不會還以為自己有跟我提要求的權利吧?”
說罷,壓根沒管秦舟還放在車門旁的手,砰得一聲關上了門!
“怎麼一個人啊秦總,”張尋的手搭着美女的腰,看了眼正一個人走向賽車前的秦舟,“不找個暖車的嗎?”
回答他的是一聲劇烈的關門聲。
裁判一聲槍響,三輛車同時出發。
飛馳的車影像是拉開夜色的弧線,張尋的油門還沒找到,旁邊一黑一紅兩輛車便閃電一般沖了出去。
“我去!”第一次聽說帶人來玩車把客人扔後面的,張尋氣得破口大罵,“你倆記得去做.愛嗎?!”
“别生氣張少,”旁邊的美女三下五除二幫他挂好了檔,“說不定你後來居上,”
她眼中的笑很靈動,擡頭看了儀表盤一眼:“别有奇遇呢?”
張尋這才一腳油門追上去,可前方的喬淮生和秦舟早已不見了蹤影。
*
“換擋提速。”喬淮生坐在副駕,冷聲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