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敢開播】
【膽子真肥】
【小貞——我的小貞啊——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
【先别哭喪,有人來了】
從上而下的俯視鏡頭,灰蒙的天空一覽無餘,沒有任何阻擋,一馬平川的古戰場,硝煙散去之後更顯荒涼。
身穿神父服的男子從廢墟之中走出,火焰燒毀了旗幟,槍炮在大地之上印出斑駁的創口,滾滾濃煙之中隻有他不染灰塵。
而煙塵另一側的部隊就沒有這麼得體了。他們正處于生死攸關的狀态。
突圍再次失敗,藥研藤四郎勒緊馬頭,揚聲高呼:“那邊的長谷部殿,我們被包圍了,請求救援!”
“蠢貨,區區一把打刀能幹什麼?!”
話音剛落,打刀的手指推開鯉口,土黃色的靈力附着于刀刃之上,空氣中的光點頻頻閃爍,他移動着腳步,目光在敵人之間跳動,尋找着合适的角度,待蓄積到一定濃度,男人大幅度地揮砍,靈力則是他刀尖的延伸。
六把敵刀包括大太刀齊齊墜于馬下,僅此一擊。
若是能調查屍體,便能發現這一擊全是擦着盔甲的縫隙,傷可見骨。
連同遮天蔽日的煙幕一齊刺破,打刀深呼一口氣,在等待敵刀全部消解的過程中,他将刀收回腰際,像是才注意到受困的部隊,眼神掃過馬背上為首的男人,不再停留。
一切發現在一瞬之間,像是一場清醒的夢境。
即使是抱有一絲希望出口求援的藥研也不禁愣神片刻。
煤灰色的男子提刀,偵察索敵,再次向時空異常波動的方向前進,除此之外的事物都落不入他的眼簾,包括在那個男人身旁侍奉的另一個自己。
“喂!等等!”
“……請留步!長谷部,壓切長谷部!”
男人如夢初醒,趕緊出聲挽留,然而那把長谷部全當聽不見,審神者壓根不想放跑對方,一揮手,受了傷的陸奧守吉行和笑面青江策馬繞到了前方,直白地亮出刀劍堵人。
長谷部握緊了刀身,卻也沒有見人就砍。他轉過身,不開口,用眼神詢問這是何用意。
男人擦了擦額角的汗,斟酌着語句,卻并不習慣使用敬辭,出口很是不倫不類:“長谷部、殿,剛才的刀技真是讓人眼花缭亂、歎為觀止,沒有您我們此行恐怕會損失慘重。感謝您的出手相助。”
他站立在原地,毫無反應,手指敲着刀柄,像是在催促着對方趕緊說正事。
該死,身為審神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冷漠的長谷部。男人原本以為這把刀會先滔滔不絕自己主人的事情,沒想到話頭全得自己牽。
“我很好奇你、您掌握如此強大的力量的原因,想請您到本丸作客,額,還兼具感謝的意思。”
“當然,如果您的審神者一起出席就更好了。可以交流一下保養刀劍的經驗……”
“我沒有主人。”
終于對話中的某個字眼産生波動,長谷部開了口,卻是徹底把天聊死了。
男人頓時緊張起來:“但是你的靈力鍊接顯示你是有所屬——”
“我沒有主人。”打刀再次重複,他擡頭,銳利如鷹隼的眼神直指男人,審神者瞬間冷汗直冒,不敢再說。
隻得順着打刀的話往下問:“那您是沒有主人,在外流浪嗎?”
“是吧。”
“您部隊的其他刀劍呢?”
“就我一振。”
這是被審神者逐出本丸了……?但是武裝戴得好好的,靈力也很充盈,按照這個打法,打個三天三夜長谷部都能毫發無傷。
話說長谷部居然聊到審神者這幅要死不活愛答不理的樣子,這位審神者到底做了什麼啊!
男人轉念一想,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既然您沒有歸處,不如來我的本丸如何?您如此高超的劍技,不懂得賞識那是有眼無珠,如果我是你的主人,定會重用你,升你為第一近臣!”
“哦?”
這一次,長谷部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看了一眼男人身旁神色掙紮的同振,又看了一眼的自以為勝券在握自信滿滿的審神者,明白了什麼。
“我沒有主人。”
這是藥研第三次聽到這句話,如果說之前是單純的否定,那麼這次,打刀洶湧而來的氣勢則在無聲地說明,沒有人有資格做他的主人,沒有人膽敢讓他折腰侍奉。
隊裡的浦島虎徹和同田貫國正到底年輕,沉不住氣,感受到異常的壓力立刻出鞘,護在了審神者身前。
男人更是吓得連退數步,差點從馬上墜下。完了,這是踩了老虎尾巴?!
他正大腦飛速運轉,磕磕巴巴想着如何回旋辯解的時候,那把長谷部再度開口。
“作客,可以。”
其他刀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怎麼形勢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長谷部已然收回靈壓,颔首示意。
“帶路吧。”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笑死了,上一集甯死不從,這一集拐了就跑】
【怎麼感覺有詐】
【這個審神者說不出的怪啊。】
【喂喂喂,怎麼跟着進本丸就沒畫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