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發生的事情當天在論壇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最早進入直播間之一的【不要香菜謝謝】及時打開了錄制,并在事後将錄像上傳,為水友提供了豐富的考證資料。
【最後骨喰的動作有點奇怪啊,為什麼把敵短捆着啊?】
【一眼萌新】
【給新來的科普一下,戰場的時空波動系數降到一定數值,才能開啟傳送。】
【鶴丸一隊,小貞清光和骨頭看徽章都是各自一隊,他們一個地方擠了四隊人,要是貿然傳送說不定會招來檢非違使封鎖時空呢。】
【哦哦,所以得先把敵人數量減少!懂了!】
【骨喰原來已經在小貞和小退的前面,成功索敵,是因為清光的緣故才繞到中間的吧。】
【好深沉的心思……】
【那把真的是骨頭嗎,感覺好陌生啊,我本來一直期待骨頭能笑出來的,現在反而不懂了,能簡單地笑出來,卻比之前還要拒人于千裡之外,說出來的話也不知真假,把藥總和小退都能騙過去。】
【樓上,不要陷入消極思想。不知真假,也就是說不知道幾成真幾成假,說不定大部分是真的,隻是有苦衷不希望引來搜查呢。而且那個笑容也不像假的。能給刀劍親手編刀穗的審神者還能壞到哪裡去。】
【yysy說不定是買的呢】
【手工娘冒泡,有靈力的刀穗就算買也不便宜哦~而且咱這生意市場可小了,大部分人也不在意這些小地方。】
【也不能盲目樂觀吧。還是有疑點的。比如為什麼隻有骨喰的盔甲是完好的,比如為什麼骨喰不率先擊殺兩隻敵短而是留給了小貞。按道理來說減少敵人之後,三把刀随時都能傳送走了。】
【我最在意的還是清光,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麼又是咳嗽又是發燒的!而且哪來的白色衣服啊,他明明衣櫃裡全是黑紅色,難道是偷安定的衣服穿?!】
【樓上固有印象了啊,這白色裡衣是短款,極化安定的病号服是長款,且安定的裡衣實際上是藍色的。】
【也有白色的,内番服啊】
【歪樓,為啥你們都知道刀劍裡衣的顔色(變色)】
【那當然是扒開來看——】
【這是你能說的嗎,這是我能聽的嗎】
【小貞……他全程都沒有什麼反應,特别麻木。就好像外界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一樣。】
【我最近做夢都夢見小貞他的眼睛。】
樓内一時間沉寂下來,最後一樓數分鐘内都沒有刷新,最終樓主率先回複了一個“抱抱”的表情,陸陸續續其他人也發了一些安慰的話。
論壇之外,直播的另一個當事人,鶴丸一行的審神者【萬花】正翻看着錄像。
“骨喰居然笑了?!”
審神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進度條這裡反複挪動,調到第五遍,圍在周圍一起看視頻的小短刀們等不及了。
“主人該看後面了——”
“骨喰哥笑有那麼稀奇嗎?”
“當然稀奇啊!”萬花意猶未竟,“那可是骨喰啊!”
亂藤四郎撐着下巴,百無聊賴:“什麼啊,骨喰哥不是經常笑嗎?”
“對啊對啊。”
“隻是主人沒有注意到而已。”
萬花看看旁邊正坐着,捧着茶杯,像陶瓷娃娃一樣面無表情的骨喰,再看看小短刀們神在在的樣子。
什麼笑,憑你們120的偵察才能看出來的像素點笑容嗎。
信濃藤四郎攀上她的脖子,使勁搖晃着她,喊着要看後面。萬花拗不過,記下數字方便回放,打開了播放鍵。
看到骨喰用短短兩字制服清光的那裡,不光是粟田口的短刀嗎,即使是審神者也毛骨悚然。
“完全是一期抓住我半夜翻冰箱偷吃草莓蛋糕的表情啊。”
“什麼,主人還背着我們偷吃過蛋糕。”
“這不是沒偷成嗎——不對,這本來就是我的蛋糕,怎麼能叫偷!”
萬花搗弄幾下屏幕,把畫面截圖,調出之前聚會偷拍的一期一振照片:“像啊,很像啊。這身闆,這姿勢,這表情。”
“難道外表是骨喰,實際上裡面的靈魂是一期?!”審神者開始腦洞大開。
“大将你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啊。”藥研藤四郎正好端着茶點都進來,将點心放在桌上,用托盤輕輕拍了一下審神者的腦袋:“這個說法簡直就像在說兒子像父親,所以一定是被父親奪舍了一樣。我們可是兄弟啊。”
萬花尴尬得縮了回去:“哦哦,說的也是凹。”
厚藤四郎大笑着,安慰審神者:“不過骨喰哥平時倒也不會表現得這麼明顯,兄弟們一般都是生活的習慣啊、作戰的風格相似。”
“這不是理所當然嗎。”
出乎所有人意料,喝茶的骨喰淡淡開口,眼眸映照着水面的層層漣漪:“因為自己空無一物,所以很羨慕兄弟,想要模仿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尤其是當遇到自己無法解決的情況,就會求助于可靠的人。”
“希望能像一期哥一樣,能夠從容坦然地面對他人,所以把一期哥作為學習的範本,自然而然就會成為這樣。”
“說不定我希望能逗樂大家的時候,在外人看來就會變得像鲶尾;當我想要撒嬌、依賴主人的時候,又會很像亂的樣子。”
模仿,就像初生的孩童觀察周遭的大人一般,正因為失去了記憶,一切都要學習,都要從頭開始。
“骨喰哥……”
五虎退拉了拉骨喰的衣角:“我也覺得骨喰哥特别帥氣、可靠,所以快要哭出來的時候,想像骨喰哥一樣有勇氣。”
“嗯。”骨喰撫摸着五虎退的頭,低聲回應。
其他兄弟也跑到骨喰身邊,七嘴八舌地誇着骨喰的優點,挂在骨喰的身上當聖誕樹的小燈泡,生怕他感受不到自己的關心。
看得本來有些心疼的審神者都噗地笑了出來。
視頻繼續播放着,骨喰和鶴丸進行交涉,拿出藥包解釋清光的情況,最後以本丸号為條件脫身。
“這個骨喰也太壞了,居然騙人!”
一次性念多位數字,對方着急記住數字的排列,而容易忽略數字的個數。博多在場可能就會大不相同,作為和金錢長期打交道的刀劍,他對數字非常敏感。
然而博多藤四郎并沒有在隊伍裡。所以三振消失在了時空轉換的金光之中。
審神者憤憤不平,然而短刀們卻出奇地安靜。
作為軍師的厚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沉重地拍了拍審神者的肩膀:“那個啊,大将,我從很久以前就想說了——”
“你對骨喰哥的濾鏡是不是太重了?”
衆刀用看勇士的眼神望向厚。
“骨喰哥的性格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的。”
“哪樣啊?”
萬花一頭霧水。
後藤壞嘻嘻地笑了:“那樣乖。”
“鲶尾哥幹壞事的時候一直都默不作聲呢~”
“有時候還和鲶尾哥狼狽為奸,為虎作伥!”
“是啊是啊!”
“明明骨喰哥都說是他做的了,主人還以為是骨喰哥替鲶尾哥頂包。”
“這也太偏心了吧!”
好弟弟們一哄而上,被玩弄了這麼久,早就想告哥哥們的黑狀了。
“我就是覺得骨喰什麼都不記得,挺可憐的嘛……”萬花怼怼手指。
厚苦口婆心地勸萬花:“大将,骨喰哥沒的是記憶,又不是腦子。”
“就算和失憶的骨喰哥下棋你也赢不了的,還會被耍得團團轉。”
“骨喰哥也是的,為什麼不告訴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