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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直播第二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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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抓住門把手時,剛好裡面的訪客正打算向外走,鬥篷之下露出駭人的白骨,她壓根不在意,本來就不打算敲門,徑直往裡沖,幾天沒合眼的明石國行緊随其後。

憔悴的女人照舊捧着馬克杯,一邊啜飲咖啡一邊消化着得來的信息,擡眼,對上淩晨揶揄的表情。

“所以騷擾三明治之後是骷髅頭?你的口味真怪。”

“嚴格來說還有巫女,僵屍,幽靈,煉金術士……”咖啡平靜補充。

“你還挺來者不拒的。”淩晨挑眉,見對方完全不受影響,便也不再開玩笑,直入主題:“你到底在幹什麼。”

心細如發的女人吹開熱飲表面的水汽:“換位思考。”

她的視線落在幾位訪客的資料上,眼前浮現的确實近日來那幾把異常刀劍的身影。

“如果我是刀劍男士,深愛、敬愛、摯愛我的審神者,愛到丢棄信仰和姓名,愛到慈悲之人屠戮,愛到随性之人執着,那麼她死了之後,我會怎麼做?”

“宰了兇手複仇。”淩晨毫不猶豫。

咖啡對這位武者堪稱冷酷的幹脆見怪不怪:“你不會想要複活她嗎?”

“死了就是死了。”

“大多數人沒辦法像你一樣快意恩仇,順從、反抗,或是另辟蹊徑。”咖啡的考量要更加深入一些,“曆史不得改變,這是我們宣傳至今、深深刻入刀劍分靈腦海中的理念。可他們一直所作的行為是[曆史可以被改變,但會受到制止,所以需要被守護]。”

淩晨的眼神立刻銳利如刀:“你懷疑他們投敵?”

“不。”咖啡搖搖頭。

“投靠時間溯行軍是最後最壞的打算。懷抱着意志戰鬥的刀劍男士會下意識抵觸這個決定,不是因為正義,而是由于慣性。”

随後她提出了更為駭人聽聞的猜測。

“死者蘇生聽起來不是比改變曆史、逆轉時間更輕松一些嗎?”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方才造訪的來客之中,死靈法師認為生死不過是一種狀态。人死可以複生,前提是得先死。而且死的時間不能太長,靈魂消散便沒有複活的可能;幽靈和僵屍自死去之後便一直死着,從來沒有活過;煉金術士則是另一個範疇,他們用元素創造新的意識進入身體,陰陽術止步于與死者對話和操控屍體;至于神道——巫女大人坦言,在末法時代,掌管生死輪回的神明已融入世界之中,如同山川河流一般屹立不動,不再回應人類的願望和訴求。”

“得出結論了嗎。”

一次性被海量的新情報沖擊,淩晨停止了思考,直接向友人索要結果。

然而,以往都會得意的分享發現的咖啡搖晃腦袋,疑慮盤旋不散。

“沒有。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一種秘術可以和直播的現象完全吻合。”

但她随即又露出笑容,安撫單細胞的朋友:“我們調查的方向倒是有了眉目。和他們接觸得很近,又有過交流的重要人物。”

“就是你下一位客人?”淩晨問。

“是的。而且還是我們的老熟人。”

淩晨困惑:“誰?”

咖啡側首,看向淩晨身後的明石國行。

“明石君你們應該見過的,在那座燃燒的本丸裡。”

“——全身重度燒傷拼死護主的那振壓切長谷部。”

萬花現在被架在火上烤。

捕獲了問題的太鼓鐘貞宗隻是一個開始,後面的麻煩事接踵而至。

首先這個滞留被加上了時限。因為這事是瞞着監查官們做的,所有諸如山姥切長義和一文字則宗一類和政府密切相關的的刀劍都被塞進隊伍裡去了長期遠征,避免發生沖突。可遠征再長也是要回來的,萬花不可能一直和對方耗着,她需要對太鼓鐘貞宗去留下決定。

其次是政府每月的定期檢查,應對絕非易事,而直播出現的異常本丸正是風口浪尖,話題最敏感的時期,如果她的所作所為被發現,懲罰會超乎想象的嚴厲。

最後,也是讓萬花最憂心的,是太鼓鐘貞宗本人的反應。雖然經過厚的勸說暫時穩定了下來,但那也是因為會放他回去的說辭,時間一長,按照他的性格,可能又會開始不顧生死的反抗,而他的本丸同樣也可能在想盡辦法尋找他的下落,一旦開戰,必然造成傷亡。萬花執行這次行動的前提是保證自家刀劍的安危。

這幾天她甚至沒有放隊伍進行照例的出戰,僅僅申請了演練和虛拟作戰。

太鼓鐘貞宗的煞氣并未侵害他的本體,刀劍隻是作為盛放煞氣的容器,本身并沒有受到任何損害。這讓萬花更加拿不住他到底有沒有暗堕,他的煞氣又是否對本丸裡的刀劍有害。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必須做出抉擇是放他回去還是彙報上級。

而做出這個決斷,萬花需要更多的材料。無論是選什麼,她都需要知道太鼓鐘貞宗這把短刀到底有多危險,又是否能保證自身的安全。

“主人,自動行軍記錄儀一直在發送申請開啟的提示。”骨喰提醒審神者。

又是一件頭疼的事。萬花抱着腦袋埋進辦公桌,不勝其煩:“不用管它,繼續放着吧。”

巡邏隊在執法時有巡邏記錄儀,而普通審神者在出戰時也有自動的行軍記錄儀,功能類似,都是記錄下部隊的作戰情況。這個系統大約在兩年前出現,用以在刀劍重傷時通知審神者慎重行軍,近年來更新換代,已經可以做到實時錄像上傳雲端。

捕獲太鼓鐘貞宗自然是不能開這個的。萬花把它手動關閉之後,便一直收到通知和提示,提醒她為了安全起見最好開啟。心是好的,但如果拍到太鼓鐘貞宗就要命了,所以她選擇不管。

什麼記錄儀,她不知道啊,原來沒開嗎?

政府不問她不說,政府一問她驚訝。

這還是鶴丸偷偷教她的。有點心情複雜。

她深深歎了一口氣。

希望燭台切能和太鼓鐘貞宗談攏。

他的誓言是“若是我說出主人有關的任何信息”,姬鶴入夢并不是他“說出”,所以不會觸發誓言。可不到萬不得已,萬花不想用這一招。

曆史中相知相遇的手足,曾一同作戰的戰友,何至于此。

竹林掩映之間,茶室被染上淡淡的翠色,炭火在地爐中燃燒,牆壁上的卷軸畫着騎牛歸去的牧童。

燭台切換下作戰服,輕裝濃黑以白墨勾勒,竹葉之下金色縷縷,可如何華貴,如何耀目如日晖,卻無法在他眼中留下任何色彩。

自來到萬花的本丸,太鼓鐘貞宗的身邊從未安靜過,是監視,也是關心。此刻,茶室之中隻有他們兩人。

風度翩翩的太刀攪打着茶湯,一層一層,一圈一圈,柔和但有力地潤開焙烤後的粉末,直至溶解沉澱。

甚至能感受到些許執念。

茶筅停放,沸水出沫,燭台切将茶碗置于太鼓鐘貞宗的面前。短刀靜靜地注視着,沒有動作。

水霧袅袅遮了彼此的面目。

燭台切開口:

“我顯形以來,在作戰中見過許多個政宗大人。”

“意氣風發的,一敗塗地的,郁郁寡歡的,平庸喜樂的。”

“我總是在想他為什麼會走到那樣的結局,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後來覺得,也許那就是正常的命運。人生不可能隻有好事。再幸運,再偉大,果然還是會挫敗。”

“億萬的選擇,無數的可能,一個小改變,由此誕生延伸的三千世界。”

他看向太鼓鐘貞宗,金眸的淺光蔥蔥郁郁。

“你對我來說,就是另一種可能性。”

不在這個主人的本丸中相遇,以完全不同的形式編織的另一種可能性。

“每到見到你,見到政宗大人,我不會去改變什麼,但我的心中會生出祝願。”

“和希望功成名就或是一生順遂有些不同。”

“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目的,隻是希望你能開心,生命的一小部分,切實的喜悅能夠留存于人心。”

他将準備好的點心慢慢推進,沒有制作自家本丸的貞宗喜歡的糕點,而是選擇了細膩好入口的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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