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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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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水鎮,路上又行了數日,來到一條土岡子上,前面一座高山,生得十分險峻。

武松在前引路。下了土岡,走得三五裡路,遂見到一個酒店,門前一道清溪,屋後都是颠石亂山。看那酒店時,卻是個村落小酒肆。但見:

門迎溪澗,山映茅茨。疏籬畔梅開玉蕊,小窗前松偃蒼龍。烏皮桌椅,盡列着瓦缽磁瓯;黃泥牆壁,盡畫着酒仙詩客。一條青旆舞寒風,兩句詩詞招過客。端的是:走骠騎聞香須住馬,使風帆知味也停舟。

武松道:“前面酒店,嫂嫂下馬歇息。”金蓮答應一聲。過得土岡子來,二人徑入那村酒店裡坐下,将坐騎系在門口。

武松喚:“酒店主人家,先打兩角酒來,肉便買些來吃。”店主人應道:“實不瞞師父說,酒卻有些茅柴白酒,肉卻都賣沒了。”武松道:“且把酒來蕩寒。”店主人遂去打兩角酒,大碗價篩來,連同一碟熟菜,拿上來擺在二人面前。

武松兩角酒片刻間吃盡了,又叫再打兩角酒來,大碗篩來,都吃得盡了。金蓮見了道:“酒便彀了。”

天有些陰,朔風一吹,武松也覺酒意上湧,遂依言停了杯,發話道:“主人家,你真個沒東西賣?你便自家吃的肉食,也回些與我,吃了一發還你銀子。”

店主人笑道:“也不曾見這個出家人,酒和肉隻顧要吃,卻那裡去取?師父,你也隻好罷休!”

話猶未了,這時外面走入一條大漢,引着三四個人入店裡來。看那大漢時,但見:

頂上頭巾魚尾赤,身上戰袍鴨頭綠。腳穿一對踢土靴,腰系數尺紅搭膊。面圓耳大,唇闊口方。長七尺以上身材,有二十四五年紀。相貌堂堂強壯士,未侵女色少年郎。

那條大漢引着衆人入進店裡,主人笑容可掬,迎着道:“二郎請坐。”那漢道:“我分付你的,安排也未?”店主人答道:“雞與肉都已煮熟了,隻等二郎來。”那漢道:“我那青花甕酒在那裡?”店主人道:“有在這裡。”

那漢引了衆人,向武松對席上頭坐了。那同來的三四人卻坐在肩下。店主人卻捧出一尊青花甕酒來,開了泥頭,傾在一個大白盆裡。卻是一甕窨下的好酒,被風吹過酒的香味來。隻見店主人又去廚下把盤子托出一對熟雞、一大盤精肉來,放在那漢面前,擺下菜蔬,用杓子舀酒去盪。

武松便睜起眼來道:“主人家,你來!你這厮好欺負客人!”

店主人連忙來問道:“師父何出此言?”

武松喝道:“我問你買酒肉,又不是不還你銀子,你怎的推說沒有?這時又将出這些酒肉來?”店主人道:“師父是出家人,如何吃得酒肉?”

鄰桌那幾人聽得論口,都不吃酒了,轉過頭來看着。武松将桌子一拍,道:“我又不白吃你的,如何不賣與我?敢是看不起我?偏我不還你錢?”

店主人道:“青花甕酒和雞肉都是那二郎家裡自将來的,隻借我店裡坐地吃酒。師父休要生事,要酒便好說。”

武松聞言焦躁,待要發作,金蓮見得不對,将他衣袖輕輕一扯,道:“休要同他一般見識。”

武松遂不言語。金蓮教店家:“酒便不要再添了。造三分飯上來。”店家答應着去了。

鄰桌那大漢帶着的幾個人見了,不由得向二人多瞧幾眼。見這書生生得俊俏風流,唇紅齒白,幾雙眼睛,向金蓮身上隻管上上下下打量。金蓮知覺,将頭來低了。

武松道:“怎的,敢是身上不自在?”金蓮道:“想是要下雪,天陰有些害冷。”

武松起身往行囊中翻找,卻隻翻見女子衣衫,遂取一件自家土色布衫兒,拿在手中走回。金蓮接過披在肩頭,嫣然一笑,道:“好寬大衣裳!穿着倒似走馬賣解的。”

鄰桌那幾人瞧在眼裡,無不微微冷笑。其中一個便發話道:“和尚帶着個粉頭似的相公吃酒,這倒新鮮。”

另一個冷冷地道:“這頭陀既不忌酒肉,葷素男女不忌,也不稀奇。”

又一個索性油腔滑調,曼聲唱了起來道:“‘一樹梨花壓海棠,佛前燈下戲鴛鴦’。佛門子弟,參得好歡喜禅!”

幾個哈哈大笑起來。金蓮見勢不妙,正要生拉活拽,強行扯了小叔走避,武松已然站起身來。揸開五指,左手揪住鄰桌唱詩那瘦漢發髻,往酒碗中一按,右手抄起青花瓷甕,照他後腦便砸。甕破酒濺,那瘦漢哪支吾得一聲,昏暈滾在地下。

對席那大漢大怒。跳起身來,指定武松道:“你這個鳥頭陀好不依本分,卻怎地便動手動腳的!卻不道是出家人勿起嗔心!”

武松道:“他辱我親人,我自打他,幹你甚事?”那大漢怒道:“你這鳥頭陀!不守戒門清規,又犯嗔戒,打我弟兄!你好本事!”

武松便把桌子推開,走出來喝道:“你那厮說誰?”那大漢笑道:“你這鳥頭陀要和我厮打,正是來太歲頭上動土!”點手叫道:“你這賊行者出來!和你說話!”武松喝道:“你道我怕你,不敢打你?”一搶搶到門邊。那大漢便閃出門外去。金蓮頓足道:“休要生事!”

武松哪裡理她,大踏步趕到門外。那大漢見武松長壯,那裡敢輕敵,便做個門戶等着他。武松搶入去,接住那漢手。那大漢卻待用力跌武松,怎禁得他千百斤神力?就手一扯,扯入懷來,隻一撥,撥将去,恰似放翻小孩兒的一般,那裡做得半分手腳。

那三四個村漢看了,手顫腳麻,那裡敢上前來。武松踏住那大漢,提起拳頭來,隻打實落處。打了七八拳,忽而拳頭一緊,手臂吃個人從後抱住。武松打得性發,将手将後隻一搡。聽得一聲女子驚叫,金蓮跌在地下。

武松吃了一驚。将那大漢一丢,回身攙扶,道:“傷着不曾?”金蓮扶了他手臂立起身來,花容失色,強笑道:“不曾碰着。”

那幾個村漢瞪眼看着,見這書生頭上巾帻滾落了,滿頭烏雲披散下來,分明是個俏麗女娘,百媚千嬌,哪裡還有個書生男兒郎模樣?隻驚得目睜口呆。店主人吓得屁滾尿流,早入屋後去躲避了。

那大漢躺在地下,見狀卻掙紮起身,指着武松叫道:“好個頭陀,強占良人婦女,做些不公不正的鳥事!你個鳥人!”

武松反笑了,松了拳頭道:“吃我打了,還敢這般罵我,大漢,你有些硬氣。”那大漢跌跌撞撞地站起來,睜起眼睛來叫道:“再打!你我重新打過,方才快活。”武松搖頭道:“我不打你。”那大漢道:“你怎的不打了?”武松道:“我再打你時,須不是好男子。”攜了金蓮,往外走去。

那大漢厲聲道:“站着!鳥頭陀,橫豎需留下名姓來。”

武松停步喝道:“實話告訴你,老爺不是甚麼頭陀。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陽谷縣景陽岡上打虎的武松便是。兀那漢子,你倒也是個好男子,要尋仇時,你回去将養好了,你我兩個,擇日一決生死。隻是有一件,你我結仇便罷,卻不得為難我這寡嫂。”

那大漢聽了,大驚失色,撲翻便拜。武松道:“打不過便打不過,拜我怎的?休要教人恥笑!”

那大漢哪裡肯起來,口稱:“哥哥!今日多有冒犯,莊客沖撞了哥嫂,是小弟疏于管束。有眼不識泰山,萬望恕罪!”

武松道:“我何時是你哥哥?”

那大漢便直挺挺地跪着,說出一番言語來。原來大漢喚作獨火星孔亮,是孔太公家小兒子,此間是白虎山,他家便是孔太公莊上。如今請了宋江在莊上,已是住了半年有餘。

武松聽說,怔了,道:“隻聽聞哥哥離了柴大官人莊上,給别人莊子上請了去居住,卻如何來在這裡?”

孔亮道:“哥哥說的不錯。當日哥哥離了柴大官人府上,宋江哥哥在那裡又住得半年,我父親屢次使人去柴大官人莊上問信,特地使人直去,迎了宋江哥哥在這裡。”

武松道:“你們怎的卻曉得我?”

孔亮道:“江湖上誰不曉得武二郎名姓!宋江哥哥自柴進莊上同哥哥别後,時時挂念,将你提起,因此我等幾個知道。”說着撲翻了拜将下去。武松慌忙答禮道:“卻才甚是沖撞,休怪,休怪!”

孔亮笑起來道:“哥哥手硬。”轉身向着金蓮行下大禮去,道:“莊客幾個粗鹵,疏失管束,三不知冒犯了嫂嫂,适才哥哥打我,打得正好。反教嫂嫂一力攔護,吃哥哥拳頭沾了一下,孔亮該死。”慌得金蓮往小叔身後躲避不疊。

那幾個莊客見得個頭陀打了孔太公小兒郎,早有人飛也似趕去莊上報信,剩下幾人見得二人不打了,客客氣氣,相認叙起禮來,無不慌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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