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排練之前導演把在場的演員都招集在一起開個小會:“大家都在這裡,我趁此時間說幾個事情,就是接下來這幾天的安排。因為我下個星期要回去辦點事,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就辛苦一下,把剩下沒捋完的劇情都捋完,下個星期你們就可以休息了,好不好?”
“好!”大家聽到這個消息都拍手叫好,劉導也十分開心,他輕飲一口水,說:“那咱們就從拜戰旗吉時已到那兒開始,咱們早結束早回去休息!語紗,你幫雪香走個位,配合一下。”
“好的導演。”劉語紗從旁邊溜到後方和美人紅、邈兒姐嬉笑秒鐘便回到正态。
他們前半部分的走位很順暢,卻在中段男女主拜天地的舞蹈走位那兒卡了殼,三位導演便開始了商讨之路,場上的演員們在原地聊起天來。
邈兒姐拍了一下劉語紗,問:“剛才劉導說的是不是今天過後就放假了?”
“啊?!不是說這兩天辛苦一下弄完剩下的劇情,下星期再放假休息嗎?”
“不是吧,我聽着導演的意思是今天過後就放假了,下星期他要回去。”
劉語紗也迷茫了,她也對自己的記憶能力産生了懷疑,心想:“啊嘞?!難道我記錯了?!不應該啊,我應該不會聽錯的……”
“呃····. 我聽着好像也是下星期放假,導演他不要回去了嘛,咱們也不會排了…… ”這一句話讓劉語紗感到很意外,她擡頭才發現是嶽浮笙在回應她,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嶽浮笙的聲音,他的聲音就好像是帶着藝術底蘊的魅力。
邈兒姐聽到他們都這麼說也沒再多争辨什麼,轉個話題問旁邊的楊子夜:“哎,那如果放假你們打算回去嗎?”
楊子夜面對突如其來的問題竟有些内斂得不知所措,他接着說:“嗯……我得看情況吧,如果放的時間長就回去,如果時間短就在這附近轉悠一下。”
“那也是,不犯餘來回折騰了。”邈兒姐在普通話和方言之間遊刃有餘,這點讓劉語紗很崇拜,因為無論她說普通話還是方言,别人總說她是一口标準的東北口音,所以她特别欣賞能講本地方言的人。
就在她思索之間,導演要求拜戰旗這一幕重新來一遍,這一次所有人的走位都很順暢。
下午的排練順利結束,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劉導悠悠地擡起手來:“咱們今天晚上聯排一遍,在下面的舞台上,七點半開始,随時打斷随時解決問題!語紗跟我上導演席,有需要記的地方你幫着記着,我記不住。”
“好的導演!”劉語紗提着筆記本電腦和雪映跟在導演後面走,雪映哼着劇中的歌,劉語紗聽着熟悉的曲調問,“雪映,你唱的是哪段來着?”
“尾聲的那段。”
“哦……我那段不太熟唉……”劉語紗蹭蹭發癢的鼻子,側身瞥見身後跟着的男舞們,他們磨磨叽叽地走在後面沒有要加速的意思,當劉語紗和雪映走到拐角接水小空地的時候,他們像按下加速器的按鈕一樣,“嗖”一下就蹿得沒影了,這引起劉語紗和雪映的懷疑,她們互相四處看了一下,這裡除她們兩個外沒什麼人,雪映偷感十足,扯扯劉語紗的衣服:“球姐……男舞們走這麼快是被什麼攆了嗎?”
劉語紗皺着眉頭想半天,說:“嗯……難道是中微子?!”
“球姐,你别吓人哦。”雪映抱杯子的手都顫抖了,劉語紗搭住她顫抖的手說:“可這兒沒别人了。”
“不會是你吧?”
“我?!”劉語紗頗為震驚,“我長得有那麼驚悚嗎?我一沒跟他們說過話,二沒對他們打和罵,我多看他們一眼也驚吓,他們咋能對我這害怕?”
“球姐這是要在氣場上壓住他們。”
“嗨,我壓他們幹嘛,我又不是鎖妖塔,哈哈哈!說得我跟周扒皮似的,我那麼邪惡的麼?”
“那倒沒有哈。球姐,咱吃拉面去呗?”
“吃去!那必須吃去,心情好就敞開了吃!走吧!”
另一頭在外面的男舞們聚集聊天等待車來,嶽浮笙他們談到下星期放假的事:“下星期不來排練了,你們打算去哪兒玩啊?”
“他隻說要放假,但沒說啥時候集合啊,萬一剛走,又集合怎麼辦?”張百濯雙手揣口袋在馬路牙子上跳來跳去,一頭卷發在随風舞動,他旁邊的張百蘊一句話不說,側着身在搗鼓手機;楊子夜則蹲在台階上捧着手機追劇,趁廣告間隙擡頭看着他們,說:“那就别走了,先等兩天,看有沒有通知再做決定,萬一真像你說的,那确實有點麻煩……”
“哎,振羽,你呢?你有啥打算不?”嶽浮笙一手揣着口袋一手理着發型,神情悠閑地問縮成一團的劉振羽,劉振羽冷得聲音有些顫抖,說:“不走了,不走了,走了是溜達,不走也是溜達,還不如在這兒,我看這兒比較穩定,覺得安心。”
“吧嗒”一聲,劉夜舒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給劉振羽結結實實撞出去幾步,而他卻若無其事地擠在嶽浮笙旁邊,嶽浮笙伸手扶了他一把,問:“小搗蛋,你幹嘛呢?你這一下子給振羽撞出二裡地去了。”他正要轉頭看卻被劉夜舒叫住:“别回頭!”
嶽浮笙和劉振羽趕緊把頭又轉回來:“怎麼了?!你見鬼了?”
“比鬼還厲害!跟着導演的那個姐姐來了!”
“不是……你為什麼這麼害怕她呀?”嶽浮笙沒理解,劉夜舒似乎也感覺到他哪裡不對勁兒,思考的時候嶽浮笙繼續說,“她沒打你沒罵你吧?沒說你沒踹你吧?你說你這恐懼到底打哪兒來的呢?”
“她的氣場就給你一種窒息的壓迫感,你們感覺不到嗎?”劉夜舒話說到一半想起剛才自己沒想起來的空白點,語氣瞬間就有了底氣,他挺直腰闆說,“啊,我想起來了,你之前不也說害怕她麼?怎麼現在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