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
劉夜舒還想再說什麼,劉振羽打斷他,指着緩緩而來的商務車,說:“車來了,咱上車呗?”
“走喽走婁!”劉夜舒純真得像個孩子,把方才要說的話忘得一幹二淨,笑着跳着跑去排隊,劉振羽悄悄地在後面拉住嶽浮笙:“你跟我說實話,你為什麼不害怕那個姐姐了?”
“她有什麼可怕的?她又沒怎麼着我們,為什麼要怕她?”嶽浮笙不理解但也尊重,“今天下午聽她聊了兩句,感覺沒我們之前想的那麼可怕,我覺得不能不溝通,萬一那姐姐人不錯,咱們都那麼怕她躲着她,把誤會鬧大了也不好。”
“那怎麼證明你說的話是對的?”
“你要不信你自己找個機會驗證一下不就得了?”
“那算了,以身犯險不太值當。”
“你就慫吧!”
“嶽浮笙,你一天不損我能死啊!”劉振羽擡手就是一拳,嶽浮笙直接躲過,笑着回答:“能死,哈哈哈!”
“行!你給我等着!等我回酒店就給你直接鎖房間外邊,你不要進了!”
“你大爺的,你敢!”嶽浮笙勾過一隻胳膊就鎖了劉振羽的喉,劉振羽邊掙脫邊說:“你看我敢不敢!”
他們之間的打打鬧鬧一直延續到晚上七點半聯排開始,劉語紗坐在劉導後方聽問題,記到練兵場的時候,舞台上發生了一片嘩然,徐導看着幾個人在那兒找東西,提高聲音八度:“哎,舞台上的幹嘛呢?下場啊!哎喲,我的天哪,你們真的是!”
“導演,眼鏡兒掉了!”
“趕緊找,找到了趕緊下去,這都要換道具了,我的天哪!”
“這可咋找啊……啥也看不見……算了不找了……”劉振羽揉揉眼睛,拍拍發懵的腦袋下場。
台下的劉導還沒反應過來,問:“台上怎麼了?什麼東西掉了?”
“好像是誰的眼鏡兒掉了,不知道撿起來了沒。”劉語紗回答,劉導“嗯”了一聲,說:“一會兒休息的時候你去提醒他們一下,自己的東西一定要放好,戴好!”
“好的導演。”劉語紗在結束聯排後從側門上了側台,剛好看到君荷在和胡天說話,她走過去還沒站穩,胡天便湊過來問道:“姐,你們都是劇團的人嗎?”
“嗯,是。”君荷點點頭,胡天往下扯扯挂在耳朵上的口罩又開始展示他活潑開朗的一面,就在他得意之際不小心把無線耳機甩在地上,他不好意思地撿起來裝在耳機盒裡,嘿嘿一笑了之然後跑開了。
胡天走之後,劉振羽從後邊慢悠悠地走過來,低着頭揉着眼,聲音像是沒睡醒般軟綿綿的,他磨了幾秒鐘對劉語紗說:“姐,這附近有沒有賣隐形眼鏡的?我隐形眼鏡剛才跳掉了,現在啥也看不見,就跟瞎了一樣。”
“這附近倒是有個眼鏡店,就在這後邊的街上,隻是現在這個點兒就是不知道關門了沒。”劉語紗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已是幾近半夜,她繼續問道,“剛才是你掉的眼鏡兒啊?”
“嗯,我掉的,跳着跳着一翻身就出來了,一眨眼掉了,然後剩一隻了,搞得頭暈!”劉振羽一字一字地講述他隐形眼鏡掉落的過程,他的可愛之處正是這惺忪的狀态,劉語紗故意逗他:“那……那你要頭暈……就把另一隻也摘了呗!”
“不行,都摘了我啥也看不見,一米開外都是光圈兒。”
“你近視多少度啊?”
“400多……”
“那你跟我度數差不多…… 那這上面的字兒你能看到什麼程度?”劉語紗把場記本舉到他面前指着上面的字問。
劉振羽皺個眉頭,眨眨眼又努力瞪着眼,說:“我隻能看見白紙、黑的、花的一坨……”
“那你這啥都看不清楚咋辦啊?”
“隻能回去叫外賣了,叫外賣應該可以吧?”
“那應該行,待會兒上台你可要小心點兒,這兩邊可黑着。”
“嗯。”劉振羽點頭應和着,南诏提着槍過來候場,劉語紗趁機囑咐一遍在場的所有人:“大家一會兒上台把自己的貴重物品收好,别帶上台摔壞了可就不好了!”
“知道了,姐。”劉振羽這次回話回得夠快,心裡想:浮笙說得對啊,這姐姐也沒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