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回來之後,鐘導讓前兩組先撤在兩邊,把第三組完全顯露出來,這麼一來,楊雀頭更緊張了,臉頰都憋紅了大半,手腳不聽使喚,一磕一絆一踉跄,鐘導強壓火氣,說:“聰明人,我是真的……卧槽!趕緊捋一捋,你要這個狀态我要罵你了啊,來,那孩子,把你刀給我用一下!”
前排的孩子随手把道具刀遞給鐘導,鐘導掂掂手中的刀,說:“再來一次,轉不好我要踹了啊!”
“嘿嘿,好的導演。”楊雀頭樂得頭發一顫一顫的。
來回折騰了幾次,楊雀頭勉強過關,鐘導接着拉下面的隊形,在反複排練和調整中,兵丁們的大體框架拉得差不多,鐘導的心力交瘁,他站在正前方,摸着下也思考問題,劉語紗趁此機會把整體頭緒理清楚。
“語紗姐。”白璎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擡頭發現白璎珞的手裡有一張A4紙,白璎珞說,“這是馬導讓我給你的一份名單。
“哦,好的,謝謝。”劉語紗看了半天隻有幾個女孩的名字和6個男孩的名字,也沒注明是做什麼的,“親,馬導有沒有說這是做什麼的名單?”
“沒有,隻說把這個給你。”
“哦,好的好的,我知道啦,謝謝。”劉語紗把名單小心地放在本子裡,鐘導恰時也思考完畢,他拍手說:“來我們再順一遍隊形變化,之後合音樂,感受一下音樂節點,在哪裡變化。聰明人,你好好記住你的點啊!”
随後的時間裡,18個兵丁配合烏金耀輝、張珙桐、朱瑾走定位,随後持道具走位,參與自主設計自己的亮相造型,數節奏跟音樂表演。
就這一天的時間,這18個孩子叫苦連天,越來越敷衍,無論鐘導怎麼說就是不集中、不入心,直到28号上午,鐘導發現他們的人少了許多,語氣沉重地問:“你們人怎麼少了?”
“鐘導,他們那個……他們有4個請假的,有2個退出的,今天就12個人。”張珙桐解釋,鐘導臉色不太好看,低沉一聲彎腰翻看今天的計劃,他的心情格外沉重,有種說不出的累:“來,重頭開始跟音樂!都認真起來!”
音樂起,18個兵丁走了一遍又一遍就是做不出鐘導想要的感覺,鐘導的胸中已經開始燃起小火苗,連連打住,語氣硬得不行:“你們幾個怎麼回事?音樂都起來了還在那兒蹲着?上了舞台你們能行嗎?聰明人,你給點兒力!你們是兵!能不能有點兒陽剛氣?你這小夥兒個子挺高,怎麼回事啊?挺直腰闆,别含胸!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瘦得如麻杆兒一樣的男孩兒細聲細氣地回答自己的名字,鐘導在他面前都聽不清:“你一個男子漢,能不能大點兒聲,有點底氣!”
“梵天白!”
“來,你再給我耍一個槍看看!”
梵天白紮個小馬步,槍軟綿綿地刺出去,鐘導上手親自把關,無奈不透徹的他是真不透徹,準備往下進行的時候,他發現其他人竟在原地打哈哈,于是他内心的火終于忍不住爆發了:“你們xx的幹什麼吃的?我指導他一個人,你們就松懈了,事不關已了是嗎?那xx的還排什麼?就這點兒東西還學不會,幾遍了啊!”
這一聲暴吼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底氣十足的聲音在整個排練廳回響,米茵犀和高景玉退出角落場地;張旭港站在不遠處靜觀其變;張珙桐拿着槍在前排沒有吱聲;雪映抱着筆記本走進來正好撞槍口;站在旁邊的劉語紗抱緊夾子連大氣兒都不敢喘。
鐘導“啪”一聲把筆記本砸在小桌案上,說:“你們場記都會了,你們怎麼不長長心?想不想排?不想排就滾!就你們這樣還怎麼排?真xx的氣人!”氣氛冰凍到極點,就在最安靜的時刻,劉語紗的手機響了……
“我去,姐姐,鐘導沒說你吧?”劉夜舒激靈一現,把隔着嶽浮笙的劉振羽吓一哆嗦,直接丢給他一個眼神自己體會。
劉語紗笑着搖頭:“沒,我趕緊把手機按上了。”
“姐,那誰給你打的電話啊?”嶽浮笙問,劉語紗眼珠一轉兒,說:“是我們辦公室的君荷姐,你們沒怎麼見過。她是想讓我提醒鐘導他們該吃飯了。”
“哦……那鐘導這麼兇,你為什麼崇拜他啊?”劉振羽的話一出口,嶽浮笙立馬回怼:“姐崇拜是因為他有才啊!你懂不懂?”
“我不懂!”劉振羽磨半天側過身去,劉語紗趕緊解釋:“其實鐘導人挺好的,一開始我也怕他,有一次我跟他很近,他和馬導讨論得熱火朝天,一個不小心他手碰我夾子上了,我以為他會生氣,沒想到他先給我道歉,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那後來怎麼樣了?”張百濯問,劉語紗嘟了一下嘴,表示無奈:“鐘導氣走了呗。”
“那……姐,我們跟他們比呢?你覺得咋樣?”劉振羽試探性地發問,眼神不敢多對視,停留在手機上,劉語紗笑了笑回答:“嗯……我覺得吧……說句恰當也不恰當的話,怎麼說呢?我覺得在我看來,你們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這句詩啥意思啊,姐。啥叫恰當也不恰當啊?”劉振羽沒明白,劉語紗掩面笑賣關子:“你們自己體會哦。”
“姐姐,你告訴我呗。”劉夜舒試圖用自己的可愛萌攻略,她依舊笑而不語,劉振羽擡頭看着旁邊似乎已經明白的嶽浮笙,暗中戳了他一下,說:“你不是懂姐嗎?你站那兒幹啥,趕緊給我們解釋解釋啊?”
“我解釋個屁啊,我懂是我懂,你不懂自己查去,反正我認同姐的話!哈哈哈,你是不是急眼了!”嶽浮笙幸災樂禍的模樣讓劉振羽吃了一肚子氣,圓鼓鼓的臉蛋着實可愛,嘟囔道:“我才沒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