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第二日。
之前李秉說過,今日會登門來再為譚琢診脈,原本宋音是想着替譚琢告一日假的,但譚琢不願意。
“我已經好了,真的,阿娘,不用告假的。”
譚琢現在對上學很是積極,除了夫子講課幽默風趣之外,他還在學堂裡交到了朋友。
宋音見狀,想了想,便沒給譚琢告假。
一來譚琢身體好像确實沒事了,而且他昨日剛去學堂,今日就告假,确實有些不妥。二來,不告假也成,待午後他們散學歸家時,再讓李秉替他診脈,也不會耽誤他課業。
今日宋音照舊親自送他們姐弟去學堂。
待他們進學堂之後,宋音并未回家,而是找了個茶樓消磨了大半日的光景,然後估摸着差不多到下學的時辰之後,就又去學堂接雙生子姐弟倆。
譚琢仍舊如昨日那般歡喜雀躍,與同窗喋喋不休說着話,而譚月則安安靜靜坐在座位上。
看見宋音過來,雙生子姐弟先後朝宋音過來。
譚琢開心的同宋音分享着今日在學堂上的趣事,譚月則乖乖巧巧走在一旁,時不時擡眸看向宋音。
雖然宋音臉上仍挂着笑,但譚月卻敏銳的察覺到,宋音似乎有心事。
宋音這會兒确實有心事,她在想等會兒見到李秉時,要怎麼試探他和宋茵的從前。
其實按照宋音的脾氣,她是半點都不想再同李秉有接觸了。别的不說,單就從夢境裡,李秉在被抓了個現行之後,卻将所有責任全推到宋茵身上來看,這人就不是個好東西。
但偏偏她不知道,他們之前發展到哪一步了,所以不敢貿然将他踹了,以免惹禍上身。
為今之計,宋音打算先在李秉那裡試探過後,然後再想着怎麼踹了李秉。
如今她有閑有錢還兒女雙全,她才不要跟李秉這種渣男再有任何牽扯。
待宋音帶着雙生子姐弟回去時,李秉已經在府裡等着了。
譚月看見李秉時,腳步驟然一頓,眼裡迅速滑過一抹提防。
雖然那抹提防轉瞬即逝,但還是被宋音捕捉到了。
而譚琢卻熟稔喊了聲:“李大夫。”
李秉站起來,同宋音打過招呼後,又摸了摸譚琢的腦袋,含笑道:“你不是身體不舒服麼?怎麼去上學了?”
“我已經好了,真的,李大夫,您不要再給我開那些苦澀的湯藥了。”譚琢十分害怕李秉開的湯藥。
“好沒好不是你說了算,得我說了算。來,把胳膊伸出來,我替你把脈。”
譚琢聞言苦着臉看了宋音一眼,然後乖乖将胳膊伸了過去。
李秉替他診過脈後,點點頭:“恢複的不錯。”
“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再喝藥了?”譚琢忐忑而期待的望着李秉。
李秉點頭,譚琢頓時喜笑顔開,然後從椅子上下來,謝過李秉之後,便看向宋音:“阿娘,夫子布置了課業。”
“去吧。”
譚琢頓時抱着布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