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自有我的說法,誰叫他選擇了我做眼睛呢!
“DIO大人請放心,我的情報都是基于現實然後進行了嚴密推理。”
“首先,我去空條承太郎的學校探查過,發現他出現在學校時大多處于保健室,而保健室正是給身體不好的人呆的地方。可見空條承太郎雖然看似體格健壯,但是内裡很虛。”雖然空條承太郎隻是去保健室那裡摸魚就是了。
“而且我發現空條承太郎脾氣暴躁,易動怒,一旦惹他生氣就會立馬動手,這樣的家夥絕對不是冷靜的DIO大人您的對手。”呵,此乃謊言,雖然空條承太郎一直打架鬥毆,但是根據我的尾随觀察,他并非沖動易怒的家夥。
DIO聽着座機傳來的冷靜彙報的女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個叫月彥的女人彙報時總是不動聲色地拍着馬屁,雖然這點是很叫人受用,但是她收集的情報卻與他預料之中的相差甚遠。
易怒的,空有其表的,病弱的,這難道就是喬納森·喬斯達的子孫嗎?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wryyy!”電話那頭傳來誇張的笑聲,我默默遠離了話筒,保護自己的耳膜。
這關看來是過了吧,也許還能再糊弄一會?
我真打算客套幾句再挂下電話,DIO的聲音又從聽筒傳來。
“月彥,你是一直忠于我的吧?”雖是疑問句,但是DIO的話裡卻滿是肯定。
啊,這種問題嗎?
我殷勤跟上,“當然是如此,我會永遠忠于dio大人您(的錢)!”
“wryyyy!很好,月彥,我對你很是滿意,我很信任你。看來花京院典明已經失敗了,我會為你找新的人來協助你的工作的!你可要好好應用你的替身能力啊!”DIO笑着挂斷了電話。
即使說着信任什麼的話語,他的語調裡還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高傲和邪惡。
我放下座機的聽筒,抿了抿嘴。
DIO這麼說明顯是完全沒信任我啊,真是麻煩啊。再加上那超出尋常規格的肉芽,DIO這家夥到底對我起了什麼疑心?
新的人比起來協助,更多的應該是監視吧。我猜比起之前那個作為普通人但是帶着肉芽□□的小孩子,這次的家夥應該是個替身使者吧。
貼身跟着我的替身使者嗎?
那可要小心别穿幫了。
不過現在先跟去空條承太郎家吧。
我窩在空條承太郎家的屋頂上,偷聽着他們在說什麼。
這間房間裡擺着昏迷的花京院典明。現代屋頂并不能随意無聲地捅破,我隻能靠自己的聽力來觀察室内究竟發生着什麼。
聽着裡面的動靜,應該是喬瑟夫·喬斯達發現了寄生在花京院典明身上的肉芽,并宣告它将侵入他的體内并在幾年内造成他的死亡。
這種肉芽會在他人觸碰時就攻擊對方并遊走于觸碰者的體内,所以即使是再高明的醫師對此也沒有辦法。
但是空條承太郎的替身似乎有着無與倫比的精密度掌握,他選擇了将肉芽硬拔出來。
太草率了!給我兩個月我就能吞噬掉肉芽,到時候不需要誰受傷我就能将他人肉芽拔出。
我聽着下面的動靜,大感不妙,正決定翻身下去,就看見一個東西飛出室内,化為粉塵。
那是!花京院典明體内的肉芽!
*
開羅的某間公館内,DIO放下了電話,打開了腿上的書。他修長的黑色指甲敲擊着書的封面,安靜的空間裡回蕩着有節奏的敲擊聲。
“您很愉悅嗎?DIO大人,是預見了衰敗的喬斯達家族已經對您毫無威脅了。”昏暗的燈光下,恩雅婆婆的有些渾濁的雙眼透着一絲詭異。她看向自己認定的世界的支配者,話裡有些疑惑。
“唔,這是一方面的事。恩雅婆婆,你應該知道同類會相互吸引這件事吧。”
“當然,這就像替身使者會相互吸引一樣。”
“那我DIO的同類自然也會被我吸引,當然我說的不是那些普通的家夥。”DIO的眼中充滿一種輕蔑,他沒有看着書頁,隻是看向虛空,似乎想到了什麼。
“那種充滿邪惡的味道,我隻會在很強的同類身上聞到,你說,有什麼把這樣的家夥變為自己的奴仆更讓人歡喜雀躍的呢,這簡直就像一打開紅酒瓶的塞子就聞到好酒的氣息一樣令人興奮呢!”無視着恩雅婆婆迷惑的神情,DIO從書中抽出了一張空白的塔羅牌,嘴角咧到駭人的地步。
“世界的支配者畢竟隻有我一個。”
昏暗的燈光給着空白的塔羅牌鍍上了像是黃昏般衰敗的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