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味道把托比歐從困倦中扯出,但是長時間沒休息疊加着看到不應該還活着的家夥,他的動作更加暴虐起來。
審訊完成的很快,在兩隻手和一排牙齒的代價下,托比歐如願知道了喬可拉特的逃脫方式。
“竟然是漏網之魚,呵。”他收回腳,捏了捏鼻梁,一時間比起憤怒,倒是多一點慶幸。
這麼說并不是那個女人的背叛,隻是有不找眼的其他組織想來挖passione的牆角。
還好.....這樣子至少手裡還能有能用的家夥。
等boss打擊完那些不長眼的組織之後,再教訓那個女人也不遲。
現在得先去埃及,然後.....
确認了躺倒在地上的男人沒有聲息後,托比歐眼皮耷拉着,繼續往船艙那裡走去。
假死狀态的喬可拉特連氣也不敢喘。
再走遠一點,就往下走去吧。他還沒死,等那個病菌快速繁衍把那個該死的小鬼身體機能全部毀掉的時候,就是他的勝利了。
可是喬可拉特的野望沒有實現。
腳步聲一頓,又朝着他走來。
“原來是這樣。”這回是低沉的男聲,比起剛剛的少年,聲音更加成熟。
“如果是這樣逃脫,我能理解了。”他的皮鞋繼續碾上了喬可拉特,“去死吧。”
确認喬可拉特已經徹徹底底的死亡,迪亞波羅将他扔下了船。
整艘客船上,除了他,已經沒有活人的氣息了。
這樣也好。
迪亞波羅想,沒有人能看見他的臉。
除了到達埃及會比自己預想的晚一點外,也沒有什麼。
雖然是這麼安慰自己,但是他皺起的眉頭和幽暗的眼神卻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靜。
不過想要收編喬可拉特的那個組織......
迪亞波羅想起了情報部門曾經遞上來的消息--那個以酒為代号的組織似乎也在埃及出現過。
如果找“箭”的也是他們,那不清除幹淨是不行啊。
*
“阿嚏。”金發黑皮的男人坐在後座,打了個噴嚏。
對面的女人露出了嫌棄的眼神,“怎麼了,波本,是有人在想你嗎?”
“啊,我倒希望是我們的任務對象在想我。”安室透沒理會對方的調侃,從懷裡掏出一張放在透明塑封袋裡的照片。
這張照片上的人不知道是身份,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
但憑借照片悄無聲息地被送入和背面的passione,就足夠引起重視了。
“再不加把勁,就得把代号給吐出來吧。”車窗下搖了一些,貝爾摩德在車内點了一根煙,望着窗外,吐了一口氣。
其實這個任務完成與否,她并沒有那麼在意。隻是這是boss的命令,不能違抗罷了。
永生,恐怕也是什麼包裹着砒霜的糖果。她的目光移到了後視鏡上,看着後面那個一心向上爬的新人,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皮膚依舊光滑細膩,看不出年齡。
“我可是不敢偷懶啊”,後排金發黑皮的男人聳了聳肩,臉上也沒什麼笑,“不過不管從外貌還是服飾下手,都沒能找到這個男人存在的痕迹。”
不過,沒有消息有時候才是最好的消息。
人是社會的動物。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如果誰都沒見過了話,絕對是在故意封鎖自己的存在。
再加上在意大.利和埃及都出現了有些身分不明的家夥對于組織的報複,這就足以說明很多東西了。
這張照片裡的人,絕對是什麼大魚。
貝爾摩德也明白這點,美麗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陰霾。
她也知道人能隐姓埋名到什麼地步,不過那一位可是在明面上已經不存在了,如果照片裡面的人也是,那就變得很麻煩了。
“檔案室可還要麻煩你了。”金發黑皮的男人說着麻煩,但是表情卻毫不客氣,将一個小本子遞了過去。
雖然确實沒有人見過那個照片上的男人,但是從服飾的蛛絲馬迹,還是能推測出那個男人的行動路線的。至少,他應該是活躍在意大.利才對。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接過了小本子,翻看了兩眼,點了點頭。
“行動不要太過張揚了。”
貝爾摩德留下了最後一句話,就在偏僻的地方放了安室透下車。
但是,當她第三天再以艾米麗的身份上班時,路過的同事遞給了她一張報紙。
在尋人啟事那一欄,赫然是那個男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