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完機械基礎知識,能夠辨認現有的機械後,丁老頭開始給大家上機械拼裝課。
這門課程和之前的課程緊密相連,這也是丁老頭前面一直鼓勵大家親手拼裝的原因。
課程學習時長大約一個月,這期間,遙歌闌依舊在吸收各種知識。
他一直覺得自己很淺薄,尤其是面對明知公立大學圖書館浩瀚的著作時,他察覺到還有另一個神秘的世界。
此外,他還在網上檢索過有關梅頌的信息。
梅頌20歲時,就進入白鶴研究塔成為能夠帶隊開展課題的二級研究員。
其他研究員這個時候大多還在讀大學,再過一年,決定就業方向時選擇研究塔。再過一年,有一部分會成為一級研究員,也有部分人與其無緣。
他出名,還在于精神力研究方面,他制造了不可逾越的研究成果。
早些年,“精神力”還是隻會出現在小說中的不切實際的幻想,但梅頌大膽地用自己做實驗,證實精神力确實存在。
目前,光輝城已經有一批敢于冒險的人,在他的幫助下,實現了對精神力的操控。
并且梅頌表示,這項能力預計會讓更多人擁有。
這樣的成就無疑令人驚歎,而身為“最年輕的天才”,又讓他被推崇為未來能帶人類進入新世界的首席研究員。
有這些光環在身,學生們對其的推崇就可以理解了。
聽丁老頭說,此人還在機械方面頗有研究,這就讓遙歌闌對他更加好奇。
等到這次課程基本學完後,翟天宇又開始挑釁他。
關于遙歌闌對手的人選,翟天宇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找哥哥的朋友助陣。
他哥也算是二年級的風雲人物,名次常年出現在學生會和年級前幾名的獎學金榜單上,身邊的朋友自然也不差。
他還記得,他哥有一位叫做柴子奇的同學,也是對機械感興趣。
他找哥哥打聽柴子奇現狀,得知兩人依舊關系不錯,而且柴子奇甚至在拼裝比賽中拿過二等獎。
讓他來應該穩了。
下課後,翟天宇站在丁老頭面前。
“老師,”翟天宇對丁老頭說話,眼神卻瞥着遙歌闌,“你還記得二年級的學長,柴子奇嗎?”
“柴子奇?”
丁老頭點頭,“當然記得,他是我見過特别勤奮的學生了。”
"那您覺得柴子奇和遙歌闌誰更有天賦?"
“哦,你這孩子,又在打壞主意了。”丁老頭搖頭,“這兩個都是好孩子,我不覺得任何一個差。”
王憫湊過來,笑嘻嘻地攔着翟天宇的肩,“但是您也說了,柴子奇是勤奮型的,您不想知道遙歌闌的天賦又有多強嗎?”
丁老頭若有所思。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天賦和勤奮一直都是科研界經久不衰的話題……”
“這樣吧,”他沉思一番後說,“隻要他們兩個人同意比賽,我就會為他們主持,當裁判,但是如果他們不同意,你勸我也沒用。”
老頭子狡猾地把問題推回給翟天宇。
翟天宇則看向王憫。
丁老頭離開後,王憫比了個“噓”,“不要聲張,我會幫你的。”
遙歌闌并不知道身邊的波瀾。
明知公立大學雖然排名不如公望公立大學和雅星私立大學,但大學中該有的設施還是有的。
和丁老頭打好關系後,他順利拿到了進出校園實驗室的準許,一有空就到實驗室玩。
說是玩,其實就是接觸、體驗各種機械。
據說這個實驗室是丁老頭自掏腰包,升級了安保措施,所以,一些相對危險的東西也可以在實驗室使用。
丁老頭還說,其實他很歡迎學生來學習,但敢來的人不多。
他說這話時還顯露.出幾分委屈,“我尋思我上課也不嚴厲啊,怎麼還怕我呢?”
遙歌闌想了想,推測:“他們尊敬您,所以更怕在您面前出醜。還有,您這邊專業人員太多了,怕打擾他們做研究吧。”
這話的根據是,遙歌闌經常能看到一些不認識的研究員或者學生來實驗室找丁老頭。
那些人經常吵架,吵完并不生氣,而是在紙上刷刷寫,各自完善觀點,過一會兒又吵。
丁老頭管這個叫科研的“和平讨論精神”。
他們大部分人對學生毫不關心,在實驗室進進出出,少部分人會觀察學生做的實驗。總的來說,在這裡學習确實會有壓力。
但對遙歌闌說,這種壓力就是動力。
遙歌闌在實驗室待到夜晚,起身時差點觸碰到背後的離心機。
一雙手伸.出來,按住他。
“小心。”
遙歌闌轉頭,來者是個文質彬彬,相貌平凡的中年男人。
“丁教授或許沒有對你們說過,實驗室的任何機器都不安全。比如這個,”他指着離心機,“假如剛才碰倒了,或許會瞬間切斷你的脖子。”
他伸手時,露.出手腕上一塊與他并不相稱,款式華麗的翡翠手表。
“謝謝您的提醒。”遙歌闌說。
對方看着他的桌面,一.大堆零件淩亂擺放,好奇地問:“你在研究什麼?”
遙歌闌不好意思地笑:“隻是在嘗試任意拼裝。”
男人說:“多嘗試是好事,積累的錯誤越多,對機械的理解也會越深。不過,你拼裝的速度太慢了。”
“我才剛開始學。”
“原來如此,”男人雙手插兜,“你可以多試試挑戰極限,比如同時拼多個,習慣後會讓你拼得更快。”
他提出的确實是遙歌闌還未嘗試過的方式。
“我會試試的。”
男人揚了揚下巴,“如果有不懂的可以再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