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林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
這是不同尋常的,如果可以,齊林甯願對方有明确的目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弄得他什麼都不清楚。
最後,齊林的視線還是落在了那具棺椁上。
那具棺材裡躺的是誰?齊林這樣想着。
看着那具棺椁,他的心裡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冥冥之中,他心中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
他表情并不好,誰突然遭遇這樣的情況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
齊林往前走,腳步不快,在原地站太久了,他腳有些麻。
最後他走到了那句棺椁前,看清楚了其中的人,瞪大了眼睛。
即使那個閉着眼的人瘦了不少,好像也大了不少,但是他還是認出了他。
那是齊玉。
安安靜靜的,像是睡着了一樣的齊玉。
齊林心髒一痛,眼裡是不敢置信,猛地一下撲倒棺椁邊,死死地盯着裡面躺着的人。
“齊玉,你在耍什麼把戲?”
給自己搞一個靈堂,還把他從宮裡弄出來。
他下意識地忽視了齊玉其實沒那麼大本事能夠把一國之君偷偷弄出皇宮,又或者說他不願意相信另外一個事實。
齊林眼睛還是盯着那個明顯比他記憶中的齊玉年長一些的人。
他很安靜,沒有以往的吵鬧,如他所願的那樣不會再惹任何麻煩了。
齊林重新站直了,居高臨下地看着棺椁中的人,仿佛剛剛那一瞬間的失态未曾發生過一樣。
他眯了下眼睛:“老四,還不起來,你搞這麼一出是想要做什麼?”
齊林不悅。
他理解不了齊玉這樣做的目的,躺進棺材裡把他弄來又是要做什麼。
他隻知道他對齊玉這樣的行為很不高興。齊玉平日裡頑劣就算了,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膽大到這種地步。
跟做夢似的。
齊林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嗯,疼的,不是夢。
不過……齊玉是怎麼做到的。
齊林狐疑地往棺椁裡躺着的人看了一眼,有些不解。
這樣的事情即便是太子都不一定能夠做到,齊玉一個沒有權勢的普通皇子是怎麼做到這種事情的?
齊林想了半天也沒有想通。
過了好一會兒,棺椁中的人也沒有反應,齊林臉黑了下來。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些:“老四,起來!”
穿堂風呼呼,沒有人回應他的話。
齊林眉頭一擰,伸手就要去把人拉起來,心裡還想着這次一定要好好罰人一頓,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已經不能用頑劣來形容了。
若是換作别的人,誅九族都不為過。
有腳步聲,齊林動作一頓,本能扭頭看過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太監。
是江福海。
江福海看着齊林說動作也是一驚,連忙想要去攔人:“陛下,你這是在做什麼?四殿下已經去了啊。”
哪怕你再不喜,也不要折騰一個死人了吧。
江福海可憐地看了一眼死了都不能安穩的貴人,心中歎了口氣,沒膽子說什麼。
四殿下也算是他看着長大的,那些事情他一個奴才也不敢說些什麼,沒想到最後這位天家子會落到這樣一個下場。
江福海沒有注意到齊林在聽清江福海的話時身體停頓了下,臉也僵住了。
“去了?”他愣愣地低下頭。
就算齊玉有本事把他從皇宮裡弄出來,但江福海可不敢跟着齊玉一起胡鬧,江福海身為自己身邊的大太監,不會跟着齊玉一起來騙自己。
什麼叫做去了?
齊林手有些顫地伸向齊玉的脖子,手下一片冰冷。
他的心沉了下去。
他沒有摸到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