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四尾,是無法打敗我的,小九尾。”
帶着笑的聲音響起,回蕩于整個九尾的封印空間。
鳴人體内的九尾瞬間瞪大了眼睛,嘴邊呼出憤怒的白氣。
九尾是能夠通過鳴人看到外面的世界的,所以它隻是瞬間就看到了那個男人。
飛白望向的地方,讓九尾清楚的知道他就是在看自己!
鳴人尾獸的外衣上,已經溢出的查克拉突然停止了流動,随即潰散。
它感知不到飛白的惡意,鳴人現在也并沒有生命危機,既然如此它也沒有幫助鳴人的必要。
原本已經被力量充斥的鳴人轉眼就陷入了迷茫。
九尾的查克拉,消失了!
這個認知讓卡卡西在内的第七班都感到了驚訝。
“怎麼回事?九尾!”
鳴人連連質問,九尾卻一言不發。
“豈可修!交房租就要有交房租的自覺啊!”
“吵死了,小鬼,本大爺沒有時間跟你玩過家家的遊戲。”
“你這個家夥!”
不管鳴人再怎麼激怒九尾,九尾都裝起了死。
沒有理會吵鬧的鳴人,飛白語氣遺憾道:“本以為同伴受傷,你們就可以拿出點實力呢。”
這,就已經是全部了嗎?
随後,飛白一甩鴻鳴刀,直指已經無力的佐助,眼眸閃過冷光“他死了的話,就能稍微讓你們認真點吧。”
這句話如同驚雷。
飛白也徹底将第七班逼入了絕境。
即使是鳴人,此刻也會承認,飛白不會看在他的情面上對自己的同伴佐助留手。
他真的還是曾經的那個飛白大哥嗎?鳴人不知道。
刀下的佐助沒有特别的感覺,疼痛保持了佐助的意識,但視線也已經是一片血色。
他單膝跪在地上,隻是勉強支撐自己不要倒下去。
身上到底是哪裡在痛也感受不到了,因為渾身都在痛,他的身上全是傷口,佐助感覺自己的血已經快要流幹了。
灼熱的刀帶起森冷的刀風。
無法逃避了,佐助心想。
“住手!飛白!”
卡卡西和鳴人一同向着飛白奔來,想要阻止他下落的利刃。
隻是短短的路程,卻無比漫長。
佐助的耳邊像是蒙着東西,同伴的聲音傳進耳朵裡也像是隔着厚厚的玻璃。
但‘噗嗤’那一聲,雪白的長刀穿透衣錦的聲音卻無比清晰,世界似乎明朗了。
陰影籠罩住了他。
佐助微微仰着頭,看到了刀尖滑落的血滴,滴落進佐助的眼中激起漣漪,醞釀着淚意。
“看來…我終于趕到了。”
擋在面前的那道身影在此時顯得無比瘦弱,卻又高大,他把雛鷹攏入了羽翼下,小心呵護。
那人臉上帶着一抹柔和的微笑,眼睛也彎成了黑色的月牙。
他呈保護的姿勢,将佐助保護在身下。
他的話語帶着輕松,卻無法讓人忽視那柄從他背後穿透心髒的長刀。
“尼桑…”溫熱的眼淚混着血流淌,滑落臉頰,佐助的語氣喃喃,眼中還帶着茫然。
鼬隻是張了張嘴,血就已經滑落,沿着下巴蜿蜒而下。
“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似乎沒有時間了,不過身為哥哥,就是要保護好弟弟,這是我早已經選好的道路,如果在最後的時間還能為你指路的話,已經沒有遺憾了。”鼬笑着,眼中是對佐助的不舍,和自己的解脫。
他擡起手臂,堅定而包容的手指并攏,戳在佐助的額頭上,像是從小到大哥哥對弟弟做的動作一樣。
“原諒我,佐助,這是…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