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不要愣神了，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喔~”尾音拉長的聲音拉回了卡卡西的思緒。

看着昔日的愛人，卡卡西忽然覺得死在飛白的手下也是一種歸宿。

“等等，你這眼神怎麼回事？”飛白微驚，這種視死如歸的表情，卡卡西是不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啊！

“為什麼，飛白，為什麼你變成了這樣？”

質問的聲音更顯無力。

各種情緒摻雜在一起，彙聚成了他眼中的悲傷。

“如果那個時候我帶回了你、多關心你，結果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因為我沒有挽留住你，所以你才變成現在這樣嗎？”他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或許在之後每次聽見飛白的消息時他都會這麼想。

他把飛白的過錯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卡卡西一直在後退，甚至都沒有還手，看起來一直是飛白在步步緊逼。

飛白收回了笑容，心中歎氣，不管怎麼樣，現在他也無法對卡卡西說出那些傷人的話。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卡卡西。”他臉上無奈。

“難道…不是這樣嗎？”卡卡西的神情迷茫傷心。

“聽好了，卡卡西，我做的決定不管你挽留與否都不會改變，将我的過錯歸結到你自己身上，你是不是想我想傻了？”

兩個人逐漸遠離戰場中心，也沒人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飛白慢吞吞的攻擊，簡直是在光明正大放水，幾歲的忍者估計都能躲過去。

“卡卡西，你現在一點鬥志都沒有，我要怎麼跟你打？你難道真的想就這麼死去嗎？死在我手裡？”

“不…但是，死在你手裡的話也不錯吧…”卡卡西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飛白皺了皺眉，道：“卡卡西，你現在要做的是打敗我。”

卡卡西的聲音無比頹廢。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們是敵人嗎？”

卡卡西無疑是冷靜的，戰鬥時候會冷靜的找出最優解，會分析敵人的弱點，但是現在的他已經保證不了自己的冷靜。

帶土、飛白，他重要的人一個接一個離開，甚至站在了他對面。

雖然卡卡西知道他可能是有苦衷的，可到現在他還是不知道飛白的真實想法。

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死族人、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加入曉組織、為什麼要發動第四次忍界大戰、為什麼要實行那個計劃。

為什麼不說呢，明明說出來他們可以一起想辦法的。

叛變時候就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現在說出的這些卡卡西也覺得很矯情，可是他想要一個答案。

他從一開始就被排除在外了嗎？

“飛白，你真的要做這一切嗎？實行那個月之眼計劃，那是你的真實想法嗎？”

“你真的喜歡過我嗎。”

飛白靜默了一會兒，直視卡卡西的雙眼，随後發動了幻術。

幻術空間中隻是一片白色，兩個人安靜的對立。

激烈的戰鬥似乎離他們遠去。

“卡卡西，我可能說過謊，但是在愛你這件事上不會騙你，我的愛不是謊言。”

他的聲音微低，卻能被清楚的聽清。

“你說…‘愛’嗎？”卡卡西愣了愣，随後問道：“那現在算什麼？你是我的敵人還是愛人？”

“這并不沖突。”飛白認真說道。

“你在說什麼？！”卡卡西終于崩潰，他吼道：“所以呢？你同意那個計劃，讓所有人都陷入美夢中，然後呢？那是現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