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覺得諷刺。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啊，住手吧飛白！你睜開眼看看，現在已經死了多少人？”

讓全世界陷入美夢，那就是他想做的嗎？

所有人都沉溺在那種虛假的世界裡？

“那跟我有什麼關系？”飛白打斷道。

卡卡西錯愕的看着他，沒有想到飛白真的能說出這種話。

“你太可怕了。”卡卡西握緊雙拳，“飛白，你是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樣的？漠視生命、玩弄生命，你把生命當成什麼？”

“這個世界上所有東西都一樣，人是生命，花草蟲蟻也是生命，螞蟻的生命跟人有什麼區别，他們都是生命。”飛白的眼中毫無波動。

“那麼你是螞蟻嗎？”

“我是人。”他微微搖頭。

“人和螞蟻是不同的，你有思想、有感情、有智慧，所以你是人。”卡卡西上前幾步，死死的捏住飛白的肩膀，迫使他看向自己。

“我也是人，你要像剝奪螞蟻的自由一樣，剝奪我活在真實世界的自由嗎？”

飛白張了張嘴，然後又将話咽下。

“那麼，你要我怎麼做？拯救世界？”

“不…起碼，不要繼續下去了。”卡卡西的手垂下，他斂眸，不想去看那雙漠視的眼睛。

“我所做的你不會理解的，也不會同意，卡卡西，你說的我都明白，所以不用勸了。”

他依舊一意孤行，不管卡卡西怎麼說他也沒有改變想法。

“你一直是這樣。”卡卡西放棄了，他無力的笑了笑。

連對飛白發火的力氣都已經被抽空。

飛白抿了抿嘴，“…所以不管你最後會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會接受。”

“包括殺了你嗎？”

“嗯。”飛白彎了彎眼睛。

卡卡西隻覺得心口冰涼。

“你的想法我确實不知道，但是飛白，我不會允許你傷害鳴人的，我想告訴你的是，月之眼計劃絕對無法實現。”

“月之眼？無所謂，我想要的是和平，并且殺死一切阻撓和平的因素，隻要達成這個結果就好。”

“你真是瘋了。”卡卡西滿眼失望，“如果我阻止你，你也會殺死我嗎？”

“等你下定決心阻止我的時候再說吧。”

飛白沒有回答會或者不會。

随即，場景變換，幻術已經解開，再睜眼時卡卡西的目光已經逐漸堅定。

的确，他不會同意飛白的說法，如果飛白執迷不悟，那麼就隻有——互相死在對方的手上。

随着十尾融合的尖銳聲音，兩人不約而同的向着對方奔去。

這一次卡卡西沒再躲避，他已經知道現在不是讓他逃避的時候，他必須要阻止！

兩個人的拳腳同樣淩厲，見招拆招，隻是以招式對決，都沒有動用忍術。

卡卡西的手已經從忍具包中取出了鋒利的苦無，苦無在手指上轉着圈，随後劃向飛白的脖頸！

飛白條件反射的躲開，緊接着苦無再次襲來，蒼白的發絲被割斷。

他的臉上浮出一絲血線，逐漸滲出血滴。

飛白的嘴角浮現出笑容，向後退了退後，站定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傷口還帶着久違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