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殺了…不,請你救救我的妻子和女兒…求求你,我隻有這個要求,我一定加入偉大的邪神教。”
似乎要抓住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一般,他染着血的手抓着面前的皮鞋,死死的握住,不肯放手。
“這人,說什麼呢,一句也聽不懂。”
被他抓住的人疑惑的抓了抓腦袋,低聲嘟囔着。
周圍的人們停下來了狂歡一樣的欺淩,面面相觑着,不解的看着全身披着鬥篷的男人。
“這裡沒有你的事,你是馬萊人還是艾爾迪亞人?”
“多管閑事?是艾爾迪亞人嗎?為什麼不露出你的臂章!治安隊呢,那群吃幹飯的,趕緊把這個艾爾迪亞人抓走啊!”
酒糟鼻的男人大聲的喊着治安隊,被吸引來的治安隊隻是三三兩兩的觀望着,沒有上前。
在這之前,那名帶着臂章的艾爾迪亞人也曾經聲嘶力竭的喊着治安隊,卻沒人來管。
即便這裡是馬萊市中心。
不過這頂多是一場嘈雜的遊行,這種情況幾乎每天都會上演。
一開始治安隊還會管一管,象征性的讓他們離開,可是現在都已經懶得去管這些事情。
隻要在報告上寫上是遊行的節目就好。
“喂!你們這些家夥!我可是納稅人,不要給我在那邊看熱鬧了!”
酒糟鼻的男人指着身着黑色制服的治安隊,治安隊這才背了背下滑的槍,悠閑地渡步過來。
“怎麼這麼吵?這裡距離内閣府很近,你們給我收斂點。”治安隊的小隊長頓了頓,又看着一身黑色鬥篷的飛段道:“把你的身份證明拿出來,胳膊要露出來,這是規定!”
“哈?我在問你們加不加入邪神教,給我老實回答啊!”
這一次,所有人都聽清了他說的話。
“惡…惡魔!”
“邪神教…是那個家夥吧…?”
“喂…哈哈,騙人的吧?”
“真的有邪神教嗎?可惡…你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後退的人們嘴裡不斷說着或是撇清責任或是安慰自己的話,他們無一不感到恐懼。
邪神教,那是一個充滿血腥的教派。
不管是選擇加入,或者不加入,都會被殺死。
—嘭!
治安隊的槍聲率先響起,舉着槍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咬着牙,眼睛從瞄準器上移開,看到了穿透了鬥篷的彈孔。
黑色的鬥篷顔色更加深邃,如同被黑夜浸染。
“裝神弄鬼…擾亂治安的人,我有權當場擊斃!”
他驕傲的放下冒着熱氣的槍口,身邊的同胞們在為他歡呼。
下一瞬,他的身體就已經被紅色的刀刃貫穿。
嘈雜的人群瞬間噤聲,面露驚恐。
“阿克曼?這是什麼意思…好像聽說過,對了,是‘惡魔’的意思吧。”
飛段抓了抓自己的銀灰色頭發,好不容易将這個他聽的最多的詞語在心裡對上号。
惡魔、惡魔的。
那很酷嗎,跟邪神大人比怎樣?
此刻,籠罩他的鬥篷已經高高的飛起,血腥三月鐮也終于完整的顯露出來。
刀身滴血,三段鐮刀猙獰又具有美感。
這是他的象征,血腥與殘酷,組成的是邪神教的飛段。
刀光上的血迹更加鮮紅,飛段不緊不慢的在腳下畫了一個巨大的邪神教圖案。
圓形的圈,包裹着象征平衡的三角形圖案。
血迹映在青石闆上,滲入土地。
“喂,你剛剛說了加入對吧?”
終于,飛段像是剛剛反應了過來一樣,踢了踢腳邊狼狽不堪的男人。
“對、對…請救救我…”
“哈哈,那就好辦了,我們偉大的邪神大人一定會為了今天的儀式感動,喂喂,我已經迫不及待舉辦儀式了!”
飛段面露癫狂,他将邪神教的銀色項鍊放在嘴邊親吻着,似乎在訴說自己的虔誠。
随後,他掏出了一把匕首,扔在地上,“殺死你身邊的所有人,将他們的獻給邪神大人,這才是我們能為邪神大人做的!”
“什…什麼…?”
似乎是他眼中的不解太過明顯,飛段也明白了他們之間語言不通這件事。
該死的,那些家夥就不能體諒一下他嗎?
為什麼不給他配備一個翻譯,可惡!
耽誤了傳教,這可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