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白絮絮叨叨的說着,跟個老媽子一樣。
“不要以為你今年才十幾歲就可以不在意這些,哥哥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像你這樣的想法。”
“結果…哎…”飛白長歎一口氣。
“你落下病根了嗎…?”利威爾小臉嚴肅了幾分。
“呃…那倒也不是。”飛白支支吾吾的含糊道。
利威爾歪了歪頭,“那是怎麼了,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我倒是沒留下後遺症,不過敵人可能留下不少。”
飛白腼腆一笑。
“哈?”
“總之!聽大人的話!”飛白屈指彈了下利威爾的額頭,利威爾眼中的生無可戀更多些。
教育小孩子都教育不明白的笨蛋。
這種笨蛋居然是哥哥嗎?
最近幾天,利威爾經常能感覺到右臂幻覺一樣的疼痛,去問了兼職醫生的兜院長,兜院長卻說他很健康。
久而久之,利威爾也放下了覺得怪異的心。
不在意後,那種疼痛反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最後利威爾隻能得出:是自己想太多的原因,或許隻是自己幻想出來的疼痛吧。這樣的結論。
在福利院一直待到天黑,等待的人終于從夜幕中披着月光而來。
“撒拉弗。”招呼了一聲後,利威爾抓起包,腳步很快的跑到了門口,“來的也太慢了吧,我自己回去不就好了!”
語氣抱怨,手上卻一把抓住了飛白的衣角。
“抱歉,路上碰見了熟人,就一起過來了,等久了吧~”飛白笑眯眯的摸了一把利威爾的黑發,感受到手下稍長的頭發後,若有所思的嘟囔道:“似乎有點長了,明天給你修理一下頭發怎麼樣?”
“這個?随便你,不過現在确實有點擋眼睛,訓練的時候很礙事。”
“那就給利威爾做個最适合你的發型~”
利威爾點點頭。
身後,兜院長已經聽見聲音走了出來,看見來人後驚奇的打着招呼,“大蛇丸大人,你也來了?”
大蛇丸?
這個奇怪的名字,和那個奇怪的人意外的很搭配。
利威爾這才注意到,一直跟在他哥哥身後的就是那個像是死人臉一樣的家夥。
那個人臉上常挂的黏膩笑容此刻已經消失,此刻看向利威爾的眼神也充滿了冷漠。
因為從小生長的環境,所以利威爾對其他人情緒的變化感受很明顯。
他看出,這個人此刻還深藏着幾分讨厭,這份讨厭不出意外,也是對他的。
利威爾眉頭一皺,眉眼壓低。
“咦,大蛇丸大人,白目大人呢?”兜院長摸了摸腦袋,圓框眼鏡下的眼睛浮現疑惑。
“死了。”
大蛇丸臉上的心疼之色,真情實感。
利威爾拉了拉飛白的衣角,在飛白彎下腰伏下耳朵時,問他道:“那是誰?”
“啊?”聽清了問題後,飛白直起了身子,單手插兜,百無聊賴道:“你說那個白目?一條白色的小蛇而已。”
“白目大人可是萬蛇大人最喜歡的徒孫啊,究竟是怎麼死的?萬蛇大人知道了要發怒的吧。”兜搖了搖頭,言語中帶着顧忌。
大蛇丸微微扶額,頭痛道:“算了,萬蛇已經知道了,它沒說什麼。”
“啊…這樣的嗎。”兜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飛白在旁邊事不關己的撸着利威爾的黑發,随後在想到了家裡還煮着的東西時,直接迅速的一把将利威爾抱走,“啊!我煮的奶茶啊——!”
他在為自己逝去的奶茶哀嚎,并且想知道有沒有拯救的可能。
飛白充分诠釋了什麼叫動靜結合,眨眼間,那麼大一個人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喂!我自己會走路——!”
隻有聲音回蕩的福利院内,兜與大蛇丸面面相觑。
話題一時間因為飛白而哽住了,兩個人竟然半響不知道怎麼繼續。
随後,兩個人早已習慣一般各自扭頭回家。
有事情還是印記聯系吧,大家都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