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神教堂外。
“一個小孩子,也值得你耗費這麼多心思嗎?飛白桑。”
大蛇丸戲谑的眼神落在緩緩前行的飛白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或許這個力量十分弱小的人類小孩在大蛇丸眼中無比渺小,隻是因為飛白的原因,才使得他們将視線短暫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那個小孩之時,不解和探尋的眼神野時常留戀,他試圖找出利威爾這個普通的人類小孩究竟有什麼是值得飛白注意的地方。
“需要太多理由嗎?”
“可是這種玩笑一樣的試煉,無法激發他的潛力吧?”大蛇丸歪了歪頭,青藍勾玉耳環輕飄着,和他的語氣一樣輕飄飄的沒有重量。
“沒關系的,我也不需要他為我做什麼。”
“飛白君真是變得不一樣了呢。”大蛇丸眯起了眼睛,語氣說不清道不明。
大蛇丸想起了曾經被飛白當作弟弟一樣的鳴人,他的成長之路可是充滿了艱辛呢…
“少說廢話,利威爾去了地下街,要保證困住他兩個月,等我親自回來接他。”腳步微頓,飛白回頭。
他發上的白被刺眼的陽光驅逐,金色的發絲在風中狂舞,腳下盤旋着氣旋,隐隐能聽到嗡鳴。
“大蛇丸,我們會再次掠奪一個世界,在那之下,所有都是我們的戰利品。”
他繼續走着,一步步走上台階,站在教堂最中央。
他的頭頂是為表神聖,令月光能洩露進的天窗。但此刻能投下的是一束耀眼的陽光。
環繞的萬花筒一般的花窗,如同一整個世界破碎後将他包圍住。
他的身後,門撕裂了空間,隻作為最基礎的代步工具,虔誠的等待它主人的使用。
那扇門後面,是半空中環繞的飛艇、海平面上的軍艦、與整齊劃一的軍隊轟隆隆踏過地面。
一隻白色的鳥此刻正震動着翅膀,肆意的飛過海域。
似乎從那一角,能夠窺探到完全不屬于帕拉迪島的世界。
“我明白了。”
對比世界來講,一個小小的人類何其微不足道?
這是飛白要告訴他的。
大蛇丸目送飛白踏入門中,前往門的另一邊。
“掠奪…世界嗎…”大蛇丸哼哼的笑着。
那家夥的野心真是不小。
—地下街。
托飛白的福,又餓又累的利威爾躲在屋頂上,呼吸都輕了許多。
身下的屋内,他似乎能嗅到面包的香味和滾滾熱湯蒸汽上升的熱感。
他的眼神中依舊帶着警惕,此刻卻在分神思考。
究竟要不要下去搶呢…真難選啊。
現在這種樣子怕是沒搶到就會被打出來吧。
但是餓死在這裡,也太差勁了吧。
他大喇喇的躺在屋頂上,看到的卻不是天空,隻是一片灰色的更大的屋頂。
他摸出了身上帶着的那柄短刃,反反複複的握緊又松開,最後反手将刀握住,翻身跳落在街道上。
算了,再去找找吧。
那家夥應該不能讓他餓死的吧…應該…
他将不知從那順來的鬥篷穿上,拉了拉兜帽,讓自己的臉全部隐藏在了大大的兜帽下。
灰色的兜帽下,那雙眼睛銳利又堅韌。
“喂,臭小子,站住——!”
利威爾腳步一頓,沒有停下徑直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