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利威爾兩人就已經離開了據點小屋,有目的的在地下街搜尋。
可惜忙碌了大半天依舊毫無收獲。
利威爾坐在屋檐上,歎了口氣,眺望着遠處。
集市上吵吵嚷嚷,有小孩互相打掩護,竊取攤販上的食物,也有和藹的老婦挑選着晚餐。
就算伊戈爾沒有背叛朋友,這麼久沒有出現,情況也很有可能并不樂觀。
利威爾心知能有那種能力的死人臉一定不是什麼普通人。
說起來,撒拉弗似乎沒有跟他介紹過他身邊的那幾個人。
連“飛白”這個名字,還是從那個不知名的死人臉嘴裡得知。
利威爾抛着短匕,靈活的接住在手中挽了個刀花,随後正握住。
緩緩收回腰間的刀鞘。
遠處有一陣吵嚷聲,利威爾沒有放過異常,他雙眼如炬般望了過去。
是一個打扮與地下街格格不入的婦人。
她帶着精緻的蕾絲帽,帽檐可以蓋住整張臉,隻能露出一小截下巴。
隻是現在已經略顯狼狽的露出了大汗淋漓的臉龐,她看起來有四十歲左右了。
不過最令利威爾感興趣的,是她手裡的畫像。
利威爾靈巧的躍下屋檐,幾步就到了那婦人面前,緊皺着眉,略顯粗暴的從她手中拿走了畫像。
“你要得到這個人的消息?”
“你…你知道?”
“跟我走。”
婦人一愣,竟然也毫無戒備的跟上了利威爾的步伐。
看起來是病急亂投醫。
利威爾帶人回到據點時,法蘭已經回來了,他看到利威爾剛要開口,就看到了随後進來的陌生人。
默默咽下了要問的問題,用眼神詢問着利威爾這是什麼情況。
利威爾把畫像展開,法蘭湊上來一看,赫然是他們奔波了一天要找的人。
“你為什麼要找畫像上這個人?”
利威爾語氣很冷,由他詢問每次都能很快震懾住敵人,往往能帶來情報。
“這…”婦人緊張的捏緊懷中的徽章,吞吞吐吐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我知道他在哪,但是我們憑什麼告訴你,誰知道你找他要達成什麼目的?”
法蘭與利威爾一唱一和,那婦人立刻擺起了手,一股腦說了出來。
“不…不是,這是大人要找的人,但我們不會害這個孩子的,而且,我們教會帶回這個孩子才是他的榮幸!”
“喔?”法蘭目光沉沉,道:“什麼教會,裝神弄鬼。最近地下街丢了很多小孩,也是你們做的喽?”
什麼?
“這是污蔑!我不許你污蔑曉!”
婦人氣的臉色通紅。
利威爾偏過頭,“什麼時候的事?”
地下街丢孩子是很正常的,說不準就是在哪個臭水溝永遠的睡着了。
但是能被法蘭說出來的,那一定是不正常的“丢”。
“最近一直有傳聞,不過我今天去特意調查了,發現确實有這件事,丢的都是十歲以上的孩子。”
法蘭面露嚴峻。
嚴格來講,他們現在都符合這個标準。
一時間,兩人形色各異,但都沉默了下去。
“你所說的教會,是不是曉。”
利威爾打破沉寂,蓦然出聲。
這一切都很巧合,有一種強行用線穿起來的感覺。如果連這種簡單的推理都看不懂的話,利威爾也就不會受到這種考驗。
當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