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引他去哪裡,去找什麼答案,這一切都指向了那個死人臉。
從他所說透露出的,他想讓自己離開地下街?
目的呢?他們唯一的交集就是“飛白”
這麼看來,那個死人臉很有可能是要借機引出撒拉弗。
利威爾知道一切都還是猜想,所以更加不露聲色。
那個婦人在聽到地下街也有人叫出曉這個名号時,似乎松了口氣,“沒錯,想必你也知道曉神教吧,真是了不得呢。”
似乎在欣慰這麼貧瘠的土地也能開出黎明的花。
“現在的神使是誰?”神父這類角色,在曉神教更多都是一種神的使者一類的存在。
所以曉神教會稱呼神父為神使。
“是大蛇丸大人。”
“那個臉色非常白的怪人?”
“是的,大蛇丸神使是個好人!”
“名字可真奇怪啊…”法蘭念了遍這個拗口的名字。
沒想到那婦人居然狠狠瞪了法蘭一眼,維護道:“神使的名字不是你等能随意稱呼的!”
“撒拉弗…”利威爾停頓了下,道:“飛白呢?”
他不知道曉神教中都是怎麼稱呼撒拉弗的,隻是之前曾經聽那些來往的富商叫過幾次他的名字。
也都是叫撒拉弗的居多。
“咦?”婦人奇怪的看了一眼利威爾,“能知道撒拉弗大人的人,你應該很早就進入曉神教了吧?可惜我進入曉神教不久,連我都沒有見過那位大人呢。”
“不過撒拉弗大人很早就沒有出過面了,據其他人說,已經兩年沒有他的消息了。”
兩年,很久了啊…
看來是他進入地下街之後就離開了。
“你既然是曉的人,為何在這裡?”婦人心中似乎已經斷定利威爾就是曉留在這裡的人。
“你不是也在這裡?”
婦人搖了搖頭,滿目悲傷,歎息道:“我和你不一樣,我做了錯事,所以才要盡我所能回來賠罪。”
“回來?你是地下街的人?”
“那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
利威爾再問,她就不願意透露更多了,他和法蘭對視一眼,随後換了話題,似乎不經意的問道:“如果你找到了他,要帶他去哪裡呢?我們都是曉的人,我也有權利知道。”
他沒有說謊,他确實是曉的人。
因為上一代神使是他哥哥。
“要先到地下街的據點。”
曉神教很早就光顧過地下街,有據點再正常不過。
“帶我去。”利威爾不容置疑道。
“可是…”婦人緊皺着眉,她還沒有找到人,去了怎麼交代?
“去了自然就明白了,曉不會怪罪你。”
人在屋檐下,婦人隻好無言的成為領路人。
曉出入地下街是正常的事情,不過幾乎不會有正式的曉神教成員長期停留在這裡。
所以曉神教在地下街的據點更多是作為落腳點的存在,方便教職人員休息。
等停下腳步時,擡眼看去,就像是地下街最普通的石頭房一樣。
平平無奇。
唯一不同的,就是石頭上雕刻的紅雲紋樣。
婦人沉着的從懷中取出珍藏的徽章,那是與石頭上的紋樣相同的血色徽章。
她雙手呈上,對着空無一人的大門念誦道:“曉神教信徒在此面見神使大人。黎明永存!”
那盛放的血紅徽章,就如同打開大門的鑰匙一般,神秘、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