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速,似乎隻是一轉眼,就又過了好幾個秋。
時間與身高一起飛漲,隻是在利威爾身上,沒有漲的很誇張。
雖然努力的在喝牛奶,但似乎在地下街的時間限制了他許多。
十歲前都沒有得到很好的營養補充,十歲也依舊像是個幼貓一樣的利威爾。
即使現在已經快要成年,也與飛白存在一段身高差。
因為飛白經常讓他多喝牛奶,利威爾經常感覺自己的痛會被戳到。
到現在,利威爾已經被戳的脫敏了,甚至别人嘲笑他身高時他都會面不改色的嘲諷回去。
“是曉神教那個小矮子吧?哈哈哈,看起來也沒那麼厲害啊。”
巷子裡的混混帶着酒氣哄然大笑,熏人的氣味讓利威爾嫌惡的皺起眉。
“你說什麼呢,秃頭混賬,是因為尿頻便秘嗎?臭味在嘴裡噴出來了啊。”
“…你!你這個狗崽子!”秃頭混混臉色都變了,色厲内茬的吼着。
利威爾面不改色,手上卻狠狠的揪住了秃頭混混的衣領,将他向牆上砸去。
“臭水溝一樣的家夥,不想死就把嘴縫起來。你知道的吧,我可是很有勢力的。”
面對這種欺軟怕硬的家夥,利威爾不介意用勢壓一壓人。
被砸的眼冒金星的秃頭混混酒醒了大半,後知後覺的冷汗流了下來。
對自己借着酒勁說的話也隐隐有些後悔。
但是這個時候肯定不能示弱啊。
“放開我!”
“以後再敢說半句诋毀曉的事,我就讓你立刻去死。”利威爾将人又甩到地上,棕色的皮靴踩上他的心口,令他痛的像隻煮熟的蝦一樣,蜷縮着。
疼痛絕對會讓人長記性。
利威爾的疼痛教育往往非常有效。
陰暗的箱子裡,發生的事對利威爾來說隻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更多是聽見他之前說的話的一種教訓。
這家夥不止被他聽到一次,在背後罵曉神教了啊。
敢說就要有挨揍的準備。
“嗨,利威爾,走了。”從教堂辦完事走出來,路過小巷的飛白招呼了一聲利威爾,甚至都沒去注意脫離他的利威爾去做了什麼。
“嗯。”利威爾又踹了一腳腳下的人,無視他痛苦的呻吟,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追上了飛白。
“裡面是什麼啊?”飛白聽見了點聲音,好奇的問他。
“一個嘴裡不幹淨的家夥,我告訴他要好好說話。”
利威爾正拿着手帕擦着手,飛白看着,感覺有一種殺了人後擦拭帶血的刀的優雅。
“啊啊,利威爾不要學那種人哦,說髒話很影響氣質的。”
想了想,飛白還是說了句。
利威爾平靜的将手指一根根全部擦過,然後收起手帕,應了一聲。
飛白非常放心利威爾。
畢竟自帶慈愛光環,加上利威爾在他面前基本不會說什麼不好的話。
讓飛白有種自家小孩非常和善又乖巧的錯覺。
他揉了揉利威爾的頭頂,利威爾也早已經習以為常,就算感覺經常揉腦袋會長不高,也沒再抛開他的手。
“似乎快到成人禮了呢…”
“誰?”
“忘記了嗎?利威爾?”
飛白稍微睜大了眼睛,利威爾能能清楚的看清。湛藍的瞳孔中有着複雜的花紋,讓他在陽光下的眸子更加神秘而美麗。
而此時這雙神明一樣仿佛雕刻着法則的雙眸隻在為了利威爾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