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馬萊的放任,曉神教也不會有這麼龐大的隊伍。
血腥味越發濃烈,邪神教的據點符合對邪神的刻闆印象。
這裡有一個大的操場,應該是曾經的小學,不會現在廢棄了。
枯枝敗葉層層疊疊,踩在上面發出枝桠斷裂的脆響,有些樹葉上還殘留着幹枯的血迹。
随風緩緩呼吸的碎葉鋪在地上,如同受傷的枯葉蝶一般,人一走過,就呼啦啦的奮力扇着翅膀。
撥開眼前的樹枝,操場上的情況便一覽無餘了。
在熱浪扭曲的空氣裡,十數個面帶凄凄的男人橫七豎八的躺在血色的三角裡。
“神父…”“噓。”卡卡西皺着眉,眺望着情況。
飛段躲到哪裡去了?這個家夥。
“神父…”副手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
“怎麼了?”副手不斷拍打着他的肩膀,卡卡西感覺到了不對勁。
順着副手的手指看過去,在曉神教隊伍中心的,不是飛段還能是誰?
“呀呼,送上門來這麼多人?”經過了這麼多年,飛段的馬萊語已經大進步了。
在場人都聽懂了他的話。
他一個人包圍了幾百名的曉神教信徒!
百人的現場,安靜的落針可聞。
卡卡西皺眉,走上前去,與飛段相隔僅剩五米。
“放了那些人,我們就可以饒你一命。”
“咦,聲音太小了,聽不見~”飛段不屑的掏了掏耳朵。
“哼,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卡卡西盡力将這句話放大到所有人都能聽見;頓時,信徒們眼裡的光又點亮了。
“神父,殺了他!”
“殺了他!為死去的人們報仇!”
“殺了他!”
卡卡西聽到了衆多的呐喊,他微微提高了音量,壓下了他們嘈雜的聲音,他喊道:“殺了他,并不是為了報仇,而是為了救下無辜的人,不讓他們再次重現悲劇!”
“仇恨是無休止的,我們必須走出仇恨的森林,為了全新的世界!”
一番話喊完,卡卡西便不再關注四周的人群是什麼想法。
他從副手的手中接過一柄直短刀。
這種刀與他父親的白牙短刀非常像,他将短刀握在手中,有一種久違感。
反光的白刃映照出卡卡西認真的臉龐,他雙手執刀,做出起手動作。
“卡卡西,約定的時間不是現在吧?你耍我?”
“拿出你的武器吧。”
飛段用他們兩個人才知道的語言質問着,卡卡西卻用馬萊語回答。
“哼,不自量力。”體術方面,飛段也是非常強的!
算起來,兩個人曾經交過手,對彼此的招式也都一清二楚。
他們不約而同的沒有使用忍術。
飛段的血腥三月鐮一亮出來,就将四周的圍觀者們震得心中一顫。
這種殺氣…
甚至有心理承受力差的直接雙腿發軟,跪在了地上。
卡卡西也并不是毫無準備,雖然他的查克拉還沒有恢複,身體還是有些虛。
但對上隻用體術的飛段也是不虛的。
并且他要用的塵封已久的刀法,旗木刀法!
他的刀法并沒有父親的強,但勝在飛段并不了解,而且他對于招式的變通也很清楚。
這種方法強就強在,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打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