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俱樂部的店長告知了飛白,曾有個奇怪的女子詢問他的事情。
不過這顯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專門為他而來要見他一面的人數不勝數,飛白當然不會将她放在心上。
但出于職業素養,飛白還是特意給客人發送了他哪天會在店的消息。
畢竟是為了籠絡客人。
賺錢嘛。
夜如期而至,天邊的烏鴉嘶鳴着又撲朔朔的飛下來,細瘦的爪子抓在電線杆上,烏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轉着,又在看到了什麼後展翅而去。
飛白躺在老闆室的沙發上,沒有動靜。
店長在老闆室裡看見一動不動的飛白後挑了挑眉,殘忍的出聲:“喂,老闆,該你出場了。”
飛白被吵醒。
他拿下蓋在眼睛上的毛巾,長歎一口氣,“哎。”
不想幹辣。
誰家老闆睡覺的時候要被叫起來接客啊!他還是老闆嗎?
“神月啊,或許我真的該退休了。”
“老闆,你可是老闆。”神月店長道。
身為老闆,飛白隻能不情不願的起身了,神月替他撫了扶睡皺的西裝,笑道:“今天的業績肯定能再創新高,老闆加油~”
神月做了個打氣的動作。
俱樂部裡一如既往,音樂的聲音不大,又能恰好增添一份朦胧的氛圍,燈光稍顯昏暗,給每個客人都提供了一些隐私感。
飛白先去一直支持他的幾個客人的位置。
不過很可惜,他已經決定要在幕後了,所以今天或許是最後一次出現在客人面前。
“真的嗎?撒旦,你明明還年輕啊?”
牛郎是一個青春飯,三十多歲基本都會退下來,但是飛白看起來還很年輕,完全沒到退休的年齡。
精心打扮過的美芽面露擔憂,“是要去做其他行業了嗎?”
那樣的話,以後不就見不到撒旦了?
飛白笑了笑道:“嗯…其實這家店就是我的,隻是從台前轉到幕後了。”
“那就好,隻要還能見到你就好。”女生松了口氣。
撒旦即将隐退的消息還是引得衆位客人為他消費,作為送别。
頗有一種最後的狂歡之夜的感覺。
神月店長反而是最後知道這個消息的人。
早知道這樣,這個消息就應該提前放出去的,這樣還能吸引别人來為撒旦最後消費一筆!
老闆的決定太突然了,甚至沒有和他商量。
但飛白既然如此決定,店長也管不了。
畢竟飛白才是老闆。
飛白也确實考慮了一下才選擇隐退,畢竟他本來也不經常營業,更何況他最近的狀态也一般,不能更好的照顧客人的情緒。
所以這個決定如此果決又迅速。
香槟call一波接着一波,沒有絲毫要停下的迹象,甚至今晚沒準備來的客人,在得到這個消息時也蜂擁而至。
所以今天的飛白很忙。
而其中額頭上有着縫合線的客人已經等候多時。
她等待了很久,但并不心急。她更想多觀察一會兒。
飛白還是很照顧客人的,沒多久,就站定在了有着縫合線的女客人身前。
“歡迎來到曉,我是撒旦。”
“你好,撒旦君。”縫合線女人露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