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間,有一種奇怪的氣氛流淌在其中,充滿了别扭感。
或許兩個人對彼此都有些心知肚明,又默契的互相試探。
飛白坐在沙發上替她調酒,溫和的詢問道:“你就是美子小姐吧。”
“是的,撒旦君,沒想到你能認出我。”
“畢竟,美子可是很獨特呢。”
飛白意有所指道。
從踏進俱樂部時,這個所謂的美子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咒術師,還是一個奇怪的咒術師。
她的部分咒力集中在了腦部,像是一種特殊的術式。
飛白的眼睛特殊,能看出來并不難。
美子笑了笑,沒有接話。
“撒旦君為何會選擇在這裡呢?”
“我喜歡這裡。”
“真是直白的回答啊,撒旦君是一個很直爽的人呢。”美子誇贊道。
“冒昧的詢問一下,美子小姐是做過腦科手術嗎?”這麼詢問很失禮,飛白沒有顧忌她是客人這一點。
如果是正常的客人,他是不會這麼直白的揭人傷疤的。
“是啊,看起來很奇怪嗎?”
美子喝了一口調好的酒,嘴角噙着笑容。
“确實很奇怪呢,不過我也很好奇。”
“撒旦君,這沒什麼可好奇的,隻是普通的手術縫合傷疤而已。”
“原來如此,真是失禮了。”雖然如此說着,但臉上卻沒有什麼抱歉的表情。
美子額頭上的縫合線傷疤在燈光下隐隐有些猙獰,像是把她整個人割裂成了兩個部分。
身體與靈魂完全相反。
來者是客,飛白接下來并沒有說什麼出格的話,縫合線美子似乎毫不吝啬,為飛白沖了一些業績。
她為今晚俱樂部的熱鬧添磚加瓦。
美子花的錢不少,飛白自然要多陪她一會。
“實際上,我最近有些困惑。”女人露出一抹傷心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哀傷,似乎也在引人詢問。
“哦?”
“我本來應該有個很美滿的家庭…但是最近卻發生了一件事…”
“請講。”飛白自然順着問了下去。
“我的家裡出現了個怪物…我很害怕…”女人泫然欲泣,以手掩面,“我的丈夫和孩子都死了,我覺得他們的死根本不正常,他們肯定是被怪物殺死了!”
這個悲傷的女人看起來很可憐,但飛白心中并沒有任何憐憫。
“是怎樣的怪物呢?放心說出來吧,或許我能幫到你。”飛白面露擔憂。
她的丈夫和兒子剛死不久,她沒有去找心理醫生和警察,而是二顧牛郎店談笑風生。
不得不說,這人的心髒很大。
“因為我看到了,它出現在我的家中,如果不是我逃掉了,恐怕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相信我,沒有人相信我。”
“我相信你,美子。”飛白道:“或許是因為你中邪了,事實上,我恰好認識神職人員,或許可以去你家中驅邪。”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但我很害怕。”縫合線美子臉上的表情惴惴不安。
“沒關系,我會陪你一起。”飛白露出一個安慰的笑。
美子為此支付了一大筆傭金,作為專屬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