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每周都會進行一次,這次也沒什麼特别難纏的咒靈。
如果是情況嚴重的,一般曉早就上門解決掉了,這樣的驅魔會隻是為了拉攏人心才會存在。
驅魔結束後,人們已經三三兩兩的離開了,偌大的教會中顯得更加空蕩。
“嗒…”
穿着黑靴的腳踩在夕陽的餘晖上,裂開一條縫的大門顯露出一道身穿黑衣紅雲袍的身影。
涼爽的風順着大門吹進,夏油傑的長發被吹起。
臉上的表情被深秋的風吹的僵硬,夏油傑暗自落下冷汗。
宇智波鼬?
“鼬前輩,你怎麼今天來了…驅魔早就結束了。”
宇智波鼬黝黑的雙眼望向他,他下半張臉藏在曉袍裡,夏油傑沒有看到他張口,毫無征兆的聽見了鼬說出的話——
“我早就來了。”
低沉的聲音中暗含警告,像是最後的提醒。
夏油傑的汗珠落下,砸在地闆上,“可惜。”他揚起微笑,“可惜前輩沒有出現,不然我們聯手 或許能抓到一條大魚。”
“是嗎。”鼬斂眸,“或許,你知道兩人一組的意義嗎。”
“當然,但我似乎也沒做什麼吧?”
夏油傑知道鼬或許已經聽到了他跟五條悟的對話,但他還是要裝糊塗。
“你做了什麼,我都會如實上報飛白。”鼬再次睜眼時,眼中的萬花筒已經靜靜的旋轉了起來。
妖異的雙眼讓夏油傑說不出什麼狡辯的話。
他隻好沉默。
“但身為隊友,我也有我的職責。不要以為你是計劃的一環就可以肆無忌憚。”
夏油傑沒打算束手就擒,他身後的漩渦開始凝聚。
一滴血紅從異空間中滴下。“月讀。”
隻有血紅的月讀空間中,綁在十字架上的夏油傑與鼬對立。夏油傑隻感覺一瞬間天旋地轉,剛召喚出的咒靈也和他切斷了聯系。
這種失去術式的感覺令人心悸。
“由我來懲戒,或許比被飛白動用印記要輕松一點吧…但也隻是換了一種折磨罷了。”
鼬解釋道:“你會在月讀空間中經曆24小時的刀刑,但不用擔心,月讀空間中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一樣的,在外面隻是一瞬間。”
“喂,你這是私刑吧?!”
夏油傑雙眼睜大,話音剛落,手持長刀的宇智波鼬分身就一刀紮在了夏油傑身上。
他當時就痛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該死的,他不會真的準備在這個鬼空間捅他24小時吧?
如果是那樣,還不如直接讓飛白來定懲罰!或許飛白還能對他網開一面。
夏油傑痛的冷汗津津。
此時才是真正的後悔,為什麼會抱着試探的心理将五條悟引來。
早知道就把五條悟賣了……反正那家夥有無下限,應該能抗住月讀空間的刀吧。
夏油傑感覺自己已經被捅成了篩子,全身上下都在漏風。
偏偏感官還沒有痛到麻木,每一次刀落下都是加倍疼痛。
“希望你記住現在的疼痛……”
鼬閉上雙眼,暗沉的雙眸不帶感情的望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的夏油傑。
他轉身離開,身後一聲噗通的悶響也沒讓他回頭。
24小時的月讀,隻是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