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曲璐回來手裡的煎餅果子還是滾燙的,冒出來的熱煙,讓想張口咬的張芹珊閉上嘴。
“你的。”張芹珊人坐在二樓的沙發上,把另外一份煎餅果子遞給站在自己旁邊的張和暢。
另外一旁的周曲璐眼神瞟了眼三姐的弟弟,不愧是姐弟,給人的第一感覺都是冰冰冷冷。
“你好。”張和暢感覺有人看自己,将口中的煎餅果子咽進肚子裡,禮貌性的問好。
張芹珊忘了還沒介紹 ,看着周曲璐說,“他叫張和暢,今晚會在二樓住一晚。”
周曲璐點點頭沒意見,二樓反正這麼多房間,“好的。”
張和暢在五分鐘前已經選擇好房間,床單那些也鋪好。幾大口吃完筋餅果子,他就回房間去了。
客廳就留下還在細嚼慢咽煎餅果子的張芹珊,周曲璐坐在她旁邊,拿起吉他很安靜的練習着。
這個旋律張芹珊有點熟悉,伴随着周曲璐指尖彈出來的聲音,慢慢哼唱着。
“一是嬰兒哭啼,二是學遊戲,三是青春物語,四是碰巧遇見你……”
周曲璐聽到歌聲,從驚訝到慢慢配合着墊音。
兩個明明第一次一起唱歌,但表現出了異常的默契。
一樓還在吃着火鍋的客人,筷子夾菜碰到鍋的聲音都不自覺放緩,安靜聽着二樓傳來空靈又帶着一絲傷悲的聲音。
張芹珊的歌聲和周曲璐不同,張芹珊是那種一唱就會讓人拉入成長過程中帶來的苦澀,空靈中帶着點濃厚的故事感,适合坐在椅子上頭頂是一盞黃昏燈。
而周曲璐是清脆幹淨的聲音,給人感覺就是青春偶像劇,會聯想到主角在大雨中奔跑,因為誤會分開再次和好相擁的哭泣。
但是明明給人感覺不同,兩把聲音疊加在一起卻不會争搶,是成熟和青春的碰撞,同時傳入耳朵,是不一樣的和諧。
“誰在唱歌啊?再唱一首!我可以給錢。”一位熟客說着就掏出手機,準備掃描付錢,再讓他們唱一首。
聲音一出,接二連三的起哄聲也起來了,紛紛表示給錢!
張芹珊從二樓走下來,拿起一根沒用過的筷子,随手将長發盤起來,靠在前台邊,眼裡含笑地看着那群客人。
“我唱,你們出的起多少?”張芹珊開玩笑的說着。
在坐的好幾個客人和三姐老熟人了,從她剛開始賣麻辣燙時候就光顧,開火鍋店後甚至還不忘給她做宣傳,當然味道和品質都沒辜負他們的支持。
“呦呦,沒想到是三姐呀,三姐平時說話的聲音和唱歌聲音也差太多了吧,嗓子是不是裝了調音器。”
張芹珊眯着眼睛偷笑,“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暗中說我平時說話不好聽呢?”
"哎,三姐這就是在冤枉人了,平時聲音也好聽,誰敢說不好聽,是不同的悅耳。"熟客果然是熟客,會說話多。
周曲璐偷偷地從二樓下來,躲在三姐身後面偷聽他們聊天,剛在二樓就暗中偷聽了兩分鐘。
“想不想賺錢?”張芹珊早就瞄到鬼鬼祟祟的小羊。
“嗯?”周曲璐眼睛瞬間瞪眼,吃驚三姐發現自己,也想知道現在怎麼賺錢,“我在火鍋店幹服務員嗎?”
張芹珊輕輕笑着,“你的手可舍不得拿來幹服務員的活,好好彈吉他。是那邊有個人說我們剛才唱歌好聽,想花錢再聽一首。”
她們兩個密謀的說,前排客人全部聽到,不過張芹珊本來也沒故意去說的很小聲,聽見就聽見了。
“對啊,我們給錢,小孩再唱一首呗。”前排也有一桌是熟客,熱情地看向有點羞澀的周曲璐。
周曲璐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在張芹珊身後伸出頭,小心翼翼的詢問,“給多少?”
前面的張芹珊身軀一震,低垂着頭,憋住自己想笑出的聲音。
還以為那小孩會直接拒絕或者答應呢,還知道問價格,那還不算傻。
熟客也被周曲璐可愛到,大笑的發問,“你覺得多少就多少。”
“五十塊一首?”周曲璐自己說完還心虛,眼神偷瞄三姐。
張芹珊回掃她一眼,輕哼,“本事,五十。”
“一百!”那幾個熟客也是大氣的人,直接在她說價格上翻倍。
周曲璐跟占了大便宜似的,快速點頭,“好呀,等我去拿吉他。”
說完人就轉身往二樓跑,那速度快得像慢點這一百塊就跑了一樣。
張芹珊看了眼她的身影,搬來一張椅子放在最前面。兩人甚至都沒說一會唱什麼,也不商量一下,萬一有一個不會唱。
周曲璐過了一分鐘急沖沖下來,還喘着大氣。張芹珊把水遞給她,“慢點,他們還能吃最少半個小時,急什麼?”
“嘿,畢竟是給錢的,不能讓他們久等了。”周曲璐把卑微乙方表現的淋漓盡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