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疑差點以為自己看差行了:
【你認真的嗎?】
【梁确一看就不愛跟傻子玩。】
【我前兩天還得罪他了。】
【我那天直播,本來想解釋一下:我沒有故意蛐蛐他,純粹是記者亂寫。結果他搶在我解釋之前就把報道撤了!他肯定以為這話就是我說的!!![/流淚]】
【他現在肯定在心裡翻我白眼,覺得我是個跳梁小醜嗚嗚嗚[/流淚]】
【這會又要主動送死了是吧[/閉目]】
樹洞:
——【不要那麼說自己。】
——【他哪有那麼小氣。】
沈疑:
【對不起,又不小心内涵到你男神了。】
樹洞:
——【……】
過了一會,他又慢條斯理地發來:
——【還有。】
——【撤報道的是我,不是他呢。】
“……”
沈疑此時一心二用,在和溫揚等人聊天。瞄了一眼屏幕,手一滑,手機“啪叽”一聲掉在地上。
啊???
她隻知道,人家騰雲體育家大業大,如果隻是自己這種無名小卒去給他們寫郵件舉報記者傳播不實信息,最起碼也要等一個月才能回複。
更别說對方大概率毫不care自己。自己隻有被網友網暴的份。
樹洞這才花了幾天?
或者……
幾個小時?
她試探着問:
【真的?】
比起這個,她更沒想到的是……
樹洞居然會那麼關注自己。連網上的新聞都有注意。
這種無時無刻被人在意的感覺,有些叫人不自覺地心跳加速。
沈疑清清嗓子,感覺自己耳朵嗡嗡的,像有小禮花在旁邊不斷爆炸。
樹洞:
——【當然。】
“……”
沈疑稍怔。
這年頭網友嘴都毒。要是沒有他及時幫忙,自己還不知道要被罵成什麼樣。
沒準祖宗十八代都要被拖出來鞭屍。
保不齊還會遇到極端人士線下開盒。
……這是自己完全處理不來的情況。
感激和劫後餘生的喜悅一齊湧上心頭,暖意泛濫。沈疑對着樹洞那光秃秃的默認頭像看了又看,嘴角不受控地上揚:
【太感謝你了[/流淚]】
【我願意為你當牛做馬!!![/流淚]】
【好感動……[/流淚]】
樹洞:
——【不用當牛做馬。】
——【以後直播的時候少加點陌生人微信就行。】
沈疑:“?”
啊嘞。
怎麼不讓自己加陌生人微信?
:)
哦,他大概是想提醒自己注意一下網絡安全。
畢竟這年頭網絡詐騙層出不窮,還是少和來曆不明的直播間水友接觸為好。
她火速回複:
【好的大王!收到大王!!!】
幾分鐘後。沈疑撓撓腦袋,又發:
【不過,如果報道是你撤的話,那以梁确那個山頂洞人的網絡信息接受效率,他是不是壓根就沒發現這件事啊?】
【哈哈哈哈哈哈,那看來我還沒有那麼得罪他!】
樹洞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的幻想:
——【想太多。】
——【他肯定發現了。】
沈疑:“?”
她頓感不妙,着急起來,打字的手指差點冒出火星子:
【我去,你這麼肯定?】
【那得罪他的後果是不是很嚴重???】
【他會不會一怒之下在象棋圈封殺我?】
【QAQ】
樹洞輸入了幾秒:
——【得罪他的後果确實嚴重。】
——【要封殺你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梁确實際上是個很小氣的人,對吧?】
……果然。
地位越高的人脾氣越古怪。梁确從小就是金枝玉葉的大少爺,又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才棋手,估計從來沒人敢指着他鼻子嘲笑他一會要在象棋上被血虐。
這會自己在無良媒體的“幫助”下,成了第一個撞在槍口上的倒黴蛋,不死才怪。
以梁确的勢力,看一個人不爽,進而想封殺對方,簡直不要太簡單。
哈哈,完咯。
沈疑頓時一陣天旋地轉,萬念俱灰,飽含一泡熱淚:
【我不想死嗚嗚嗚嗚。】
【他家大業大的,幹什麼要欺負一個無辜的小女孩[/流淚]】
【救命!你教教我該怎麼做!】
【隻有你能救我了嗚嗚嗚嗚……】
“……”
奈何,她越是急,對面的男人反而越發不緊不慢。
隔着一條虛拟的網線,将她胃口釣足。
兩分鐘後,方回:
——【那你隻能挽回一下你在他心裡的形象了。】
沈疑:“??”
沈疑:
【怎麼挽回?教教我啊![/大哭]】
【樹洞你對我最好了對不對?你肯定會教我的,嗚嗚嗚~】
等以後有機會聚餐了敬個酒,賠個不是?
但是梁确壓根就不會出席這種場合。就是想捏着鼻子認錯也沒機會。
這簡直,太麻煩了吧!
哀嚎間,被她視為救命稻草的樹洞大發慈悲,連發兩條信息過來:
——【你這麼聰明……】
——【該怎麼做,還用我教?】
沈疑:“???”
*
梁确在衛生間裡洗完手,看見手機裡的飛天大蟑螂不斷發來各種抱頭鼠竄的爆炸表情包,眼裡的笑意一閃而過。
出去的時候,手機又震動了下。他迅速解鎖屏幕,結果發現是哥哥梁峋:
——【兄弟你可以啊,悶聲幹大事。】
——【這智商有望在一百年之内超過我。】
——【話說,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第一時間跟你最重要的哥哥彙報一下?等你老半天了也沒見信。】
——【還是剛才在跟其他重要的人彙報?】
——【如果是這樣,哥哥我會很欣慰的[/玫瑰]】
梁确:
——【。】
随後,重新把手機放回口袋,不再理會對方的種種騷擾。
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打算帶莫妮卡出去走走,順便在外面吃個飯。
*
段悅可晚上沒事,又跑來找沈疑玩。
兩人在附近吃了份拉面,然後她拉着沈疑說要在夜裡的步行街上逛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