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她連自己兒子都能下得去手?”舒之薏難以置信地瞪大眼,但想了想又覺得實屬正常。
“哎,他倆也差不多,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
為了加快腳程,冷陌淮他們途中休息時,又去找了輛馬車,将那些黑衣人全部打暈拖入車内,由金一栩來駕車。
他們馬不停蹄,很快便回到了京城。
進入城中,幾人駕着馬車往大理寺的方向去。
一路上,時不時聽到街道上有聲音傳來。
“哎,你們聽說了嗎?皇後娘娘自從有孕後就一病不起了!”
“我也聽說了,好像說是這皇後娘娘中邪了。”
“什麼中邪啊?你這說得怪吓人的嘞!”
“最近不是很多大夫都去皇宮給皇後娘娘看病了嘛,結果沒一個能治的。現在坊間都在傳,皇後娘娘是中邪了,這說不準是大兇之兆啊,那腹中的胎怕是要不得!“
“噓!你不要命了,敢說這話?”
“害,也隻是跟你們說說嘛。”
少頃,馬車到達大理寺門口。
冷陌淮七人下車,将那些黑衣人一并抓了出來。
李勻衡坐在車内,侍衛轉身走上前,對舒之薏說道:“舒大人,殿下說,你該履行約定了。”
舒之薏心中無語,他就這麼着急。這才剛回京,他就急着要她和他入宮,好請旨賜婚。
舒之薏剛想應下,隻聽冷陌淮先開口道:“還請殿下稍候片刻,我與舒大人先進大理寺将這些人處理好,再與殿下一同進宮,向陛下複命。”
侍衛颔首,“那就還請兩位大人快些,莫要讓殿下久等。”
冷陌淮與舒之薏點頭。
随後他們押着人犯進入大理寺。
剛走到大堂,便有下屬急匆匆跑來。
他來至冷陌淮身前,突然跪地拱手,“大人,先前那名黑衣人死了,是我們看管不力,還請大人恕罪!”
冷陌淮緊皺起眉,“什麼時候?怎麼死的?”
“三日前,撞牆而死。”
他自·殺了。
可是為什麼要選在他們不在大理寺的時候?之前那麼多機會,他都沒有尋死,此事定有蹊跷。
“他死前可有何古怪?大理寺可有什麼奇怪的人來過?”冷陌淮又問。
這人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大人,都沒有。”
看來,又是她出手了,還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就能殺人于無形。
随後冷陌淮吩咐金一栩他們先将那些人押入牢房,務必認真看守,以免他們離奇死亡,等他回來時再進行審問。
他剛要走,又開口問了句:“最近皇後娘娘出了何事?”
下屬向他詳細解釋。
在一個月前,皇後突感身體不适,經宮中太醫診斷,被确定已懷有身孕。但是幾日前,皇後突然陷入昏睡,皇帝傳來所有太醫為她診治,但他們都束手無策。
皇帝大怒又心焦,隻好下令召集全城醫術較好的大夫入宮,若有能治好皇後者,重重有賞。這幾日接連有大夫入宮,但最後都無能為力,隻好離宮。
此事慢慢傳遍全京城,最近還傳出了皇後中邪的謠言,說她被鬼·魂纏身,這才陷入沉睡。有些人認為這一胎怕是不吉利,很可能保不住。
皇帝聽聞此事甚是氣憤,但眼下他沒有心思管這些事。他隻憂心皇後,最近幾日更是為了親自照料她不去上朝,還是衆多朝臣上書請求陛下莫要因皇後耽誤國事,皇帝這才恢複朝政。
本來皇後懷胎是大喜之事,最初朝堂百官都十分欣喜。但自從皇後一病不起,加上又有謠言傳出,有些昏了頭的大臣竟然聽信了這一謠言,認為此事怕是會影響國運,他們暗地裡交談,希望陛下能夠打掉皇後這一胎。
皇帝聽了火冒三丈,直接将那些朝臣打了三十大闆,并下令讓他們今後一個月都在家閉門思過,不用再來上朝。經此一事後,宮中所有人再也不敢提此事。
聽完這些話,舒之薏與冷陌淮對視一眼,便已對對方的心思心領神會。
這是一個時機,眼下皇後出事,皇帝心急如焚,如果李勻衡在此關頭仍要提賜婚一事,定是不會如意。
而舒之薏恰好會醫術,她可借此機會,為皇後診治。如果成功,皇帝定會大喜,她便可請賞。畢竟有關皇後,他定是什麼要求都會答應。但若她失敗,說不準還會遭皇帝痛斥。
所以,關鍵就在于她能否治好皇後,并保住她腹中胎兒。
不過,就算沒有這個原因,她也要盡力而為。皇後已許久未懷胎,這個孩子對她來說定是極為重要,她不忍見她再次承受喪子之痛。
這次,她一定要保住她和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