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着給鄭在泫灌水,看完手機的信息,就把手機順手一丢,手機砸向了角落的花盆,發出了尖利的碰撞聲。
我足足喂了鄭在泫兩加侖的牛奶,外加一大壺涼白開,雖然大部分可能都從他嘴角被yue出來了,但我想應該是有點用的。
我拉着鄭在泫的衣領,一點旖旎的心思都沒了。
藥盒在餐廳的電視櫃下面,幸好阿姨有按時來整理補充,以至于我現在可以扛起兩個大的藥盒就走。
這種略微的中毒該吃什麼藥,我沒有經驗。不過鄭在泫被我差點嗆死在牛奶裡面之後,已經努力得把自己從頭暈目眩中脫離出來了,我很沒責任心地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他自己。
“要交救護車嗎?在泫?”我裝作關切的問。
“呃,應該不用了,我其實就是有點……”
“那真是太好啦”我快樂的打斷他的話,“這些都是我家的藥,我也不知道要吃什麼,不然你找找?”
他看着我,眼睛帶着剛剛窒息感導緻的晶瑩的淚珠,像小時候無良商家推薦我買的1個月小香豬——它們最後越長越大,體型趕得上三個我了。
他抿了抿嘴,眼神中劃過一些東西,可能沒有從這極快的反轉劇情中反應過來,畢竟10分鐘前我們還暧昧得就像下一秒要上床了。
在我眼神無聲的催促下,他開始緩慢地坐起來,用沾滿了牛奶的黏膩的手去翻動藥盒,一個個認真地看封面的說明。
我滿意地拍拍手,“你在這裡呆一下,不要出來知道嗎?”
他反應有些遲鈍,但我認為和中毒無關,我覺得他本來就這樣。我沒聽到他後面說了什麼,轉身離開了房間——順手還帶上了門。
我自認為是個很貼心的人,我特意把他帶到了有廁所的主卧,至少他不會渴死在這裡——有些冷笑話了,我覺得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喝純牛奶。
我撫平了身上衣服的褶皺,歎了口氣,選擇去廁所洗掉手上黏黏膩膩的東西。
冰冷的水在手指尖流動着,我清洗之後,忍不住用一抔水打在了臉上,刺人的冰涼讓我的神智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洗浴間門外花盆隐約傳來有震動聲,但水流嘩啦啦四濺,沒有一個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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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敏發消息的時候正在出租上,他心情很不好。
司機是個老大叔,笑容從他上車開始就沒有停下來過,看着是個溫和的男人。這會見了他皺着眉頭,關切的問了一句,“怎麼了?心情不好?”
李東敏回過神來,身體肌肉記憶已經讓他堆着笑容禮貌回應,“謝謝大叔關心了,家裡有點事情。”
大叔是個沒有邊界感的,聽他搭話,更是嘴沒停下,“啊喲年輕人,看開點就好了。沒有什麼用錢解決不了的,我看你家也在江南那邊别墅區,肯定有條件的了。”
“現在美國的醫療機構很不錯啊,可以到那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