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常好奇,一個人的思想到底是怎麼組成的,就像好奇人類是從猩猩變的還是魚變的。
當然,這兩者學界衆說紛纭。但我可以确定【hkoks】的構成很簡單,一個沒有多少營養的大腦以及一個發達的身體。
我騙【hkoks】的,我确實在電視上看到過他們組合。我還好奇的觀察了每一個人,最後我下了決心——如果【hkoks】是那個隊長,我會掉頭就走,東京旅遊計劃直接取消。
但我自己也知道可能性不大,因為據粉絲論壇的說法,這個醜的真的和猩猩一樣的男性,智商高達148。雖然我和【hkoks】熟悉,但我不能昧着良心說他聰明。
把最可怕的結果想一遍,最後留下的都會是可以接受的結果,我已經學會自欺欺人了。
我心情很好,一路上都哼着小曲,擺脫了李東敏,我算是徹底放飛了。
正巧我可以遠離首爾這個可怕的世界,那裡我真的一秒都不想呆了。我發誓我真的不記得我送了哪張畫參加比賽,現在結果是好的,後果卻我痛苦——我在上學的時候都能遇到電視台的采訪。
這個季節早就沒了櫻花,但昭和紀念公園的波斯菊卻開的正正好。不同于大多數人刻闆印象的黃色,整個公園至少有數百萬支紫色波斯菊,完全看不到邊際。
讓人心動的美麗景色啊。
這裡不同于首爾的窄小壓抑,反而有些釋放自我的解放感,我當機立斷決定畫下來,當做寫生。
随身帶着畫闆是很多繪畫工作者的習慣,助理在進公園前就已經把畫本交給了我,素描帶的東西不多,幾根好用的筆,以及一本厚厚的畫本。
打開手機,【hkoks】幾分鐘前發短信表示自己快到了,我看着無垠且空曠的花海,在心中給他扣三分。
我構思完大體框架,還沒開始畫的時候,就聽到身後有悉悉索索的動靜,一回頭,是個黑色順毛的男生。
“hkoks?”我試探性地問道。
他彎着腰看着我,沒有回答,喘着粗氣點點頭。現在大多數男性都喜歡用發膠,但他确實罕見的順毛。如今雖是秋天,但還是有些燥熱,所以他臉頰上粘着幾縷濕透了的頭發。
“有人說過你很像一個蘑菇嗎?”
“沒有。”
我看着他長的腦袋,覺得他父母真的很努力在小時候給他睡得圓不噜嘟,怪有毅力的呢。
也許是職業病,我看一個人第一反應一定是整體的物氣質和臉蛋的長相。眼前的人長相一般,但少年氣很加分,整個人眼神清亮,有種向上的沖勁,這點很吸引人,至少應對舞台絕對沒問題。
我思索了一下粉絲在帖子的安利,抛開他們隊一個醜的掉渣的,一個矮的消失在人群中的,兩個長得抽象的,剩下的三個很好猜了。
“Junk kook?”
“啊,對。是我。”他笑起來有兩個梨渦,帥氣不足可愛有餘。我還是第一次接觸這樣風格的男性,瞬間被點燃了興緻。
他看上去和鄭在玹走的風格很像,都是青澀的,壯實的青春學長路線,甚至臉上的梨渦都差不多在同一個位子,他一笑起來,我感覺恐怖谷效應犯了。
畢竟橫跨朝鮮海峽,一個略微矮一些的甜美版鄭在玹站在我面前,乍一看還是有點吓人的。
我隻花了三秒就調理好了自己,“你遲到了。”
他僵硬得不行,看上去很少和外人接觸,所以從頭到腳都有些不自然。“對……對不起?”
撞型了!完全撞型了!
鄭在泫結巴是因為他隻是個練習生,你一個出道好幾年的結巴什麼啊?
有些怒火中燒呢。
他身後背着一個很大的運動背包,剛剛從身後的小路竄出來,導緻我現在才注意到。此時這個蘑菇正在蛄蛹着從身後的孢子裡面找東西。
在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之後,他拿了一個卡盤遞給我。
“那個,你别生氣,”他咽了咽口水,有些猶豫的繼續說道“Lily?”
“你之前不是說想收集遊戲卡帶嗎?你當時說想要這個。”他遞給了我一團黑色的東西,我接過來一看發現是個塑料袋。
我拆開外面簡陋的包裝,發現裡面是一盒FC卡帶,上面有像素一樣的人物形象,正是我前些日子和他吐槽過的古早遊戲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