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要跳起來,如果用什麼來形容我,就是我現在已經像旁邊的波斯菊一樣笑的合不攏嘴了。
“啊,我上周還在易貝,可都說沒有了。”我把卡帶牢牢拿在手裡,感覺都舍不得放在包裡了。“你怎麼找到的?”
“因為是日本的卡帶嘛,這裡有一些老店會出售。”他語氣帶着些許得意,“我找了很多家呢。”
“好厲害啊,Junk kook xi。”我笑不離口,順手把外面包的那層塑料袋扔回給了他,然後找了個絲巾緊緊包住卡帶,放到了随身的包裡。
他第一次沒有接住那個塑料袋,塑料袋在手上就像條活躍的魚一樣,飛揚了幾下才被他抓住,整個過程手忙腳亂的。
“那個,叫我柾國就行了。”
“柾國?你本名嗎?”
“對,田柾國。”他猶豫片刻反問我,“你呢?”
“我?”
“金萊莉。”
“那個,我是97年的,你呢?”
我太熟悉了韓國人這種見面問候完就要暗戳戳問年齡的習慣了,不過這樣也好,兩個人敬語來敬語去隻會讓我覺得麻煩。
“我也是97的呢。”
他眼睛發亮,“那我們是親故了?”
“親故?”
我其實沒有親故,因為在韓國隻有同齡的朋友才能算得上親故,我因為跳級的原因,身邊都是比我大的朋友。如果硬要說的話,比我小幾級的同齡人李東敏算我的親故了——但顯然,我把他發展成了男親,然後徹底鬧掰了。
“對,親故。”他肯定地點點頭,“我還沒有遇到過親故呢,我是放送台最小的,學校也沒有人和我玩。”
哇,完全憐愛了,可憐寶寶。
“那很巧,我也沒有親故呢。”
“你是幾月的?”
“九月。”他乖巧地回應我,眉飛色舞的少年讓我心情跟着明媚了起來,果然在韓國那個陰濕的地方待久了就是要曬曬太陽啊。
“我是六月的。”我對他挑挑眉,“那我不是白叫了你那麼久歐巴?其實你要叫我怒那的”
他有些着急,“不不不,我們是親故,沒有這個說法的。”
“是嗎?那我很虧哎。”我們在這個小路上走了很久,久到波斯菊花田都快要到盡頭,看到了遠方的小賣部。
看我加快了步伐,他在後面跟着我。
現在的愛豆身體真抗造,我懷疑那個包至少有十斤了,他背的非常穩健,換我已經原地躺平了。
“那我現在叫回來?”
“怒那怒那,别生氣了萊莉怒那。”
“怒那?”
我想起來了我媽媽放的中文兒歌,現在我就像裡面采蘑菇的小姑娘一樣,隻不過蘑菇化成了人形,一直黏在我身上,甩不下來。
誰能想到在花田裡面竟然有個711便利店,我聞到了裡面油豆腐串的香味,有些走不動道。
“咳咳,”他看我停了,跟着原地罰站一樣等待我的指示。
“給我買個關東煮吧,這樣萊莉怒那考慮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