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的時候就是邊幹農活邊學習的。
不過聽江落說他也需要蕭君湘考的好,去大城市。
一下子,蕭君湘忽然覺得她不僅是為自己考,更是為兩個人的未來,不是,一人一鬼的未來而奮鬥。
于是她沒有再勸江落,而是更加的頭懸梁錐刺股。
直到除夕,蕭君湘才稍稍放松了下心弦。
換上新衣服,然後和江落貼春聯。
有一說一,江府太尼瑪大了。
她一開始買的春聯什麼的都不夠,後面還加急去買。
而除夕這一天,春聯之類的都貴的離譜。
吃完年夜飯蕭君湘拉着江落在院子裡放煙花。
紙紮童子們也一個個聚在不遠處看着,畢竟煙花算火,它們不敢靠近玩。
許是過年的氣氛,蕭君湘看着這些紙紮童子也沒有那麼害怕了,她拿些仙女棒一個個小心的教紙紮童子們放。
看它們紛紛換了笑臉,蕭君湘也不由吟吟跟着笑了。
握着仙女棒,江落看向坐在小馬紮上仰起頭看過來的蕭君湘,他又感覺到了心跳聲。
這心跳聲如今是越發的頻繁了,他想。
他曾去看過府内的藏書,可并沒有查到有關的信息。
他也去看了自己那鎮壓在地底深處宛若睡着了般的屍體,可并未有異常。
他想,或許有機會的話還是要去道門或者佛門查查看。
其實他心裡隐約有預感。
就像他的身體随着陰氣的愈發濃郁,随着實力的不斷增長而越來越實體化。
于江落四目相對,蕭君湘對于自己亂了的心跳已經不以為然了。
從最初的慌亂到害怕被發現,寒假這十幾天朝夕相處,她已經能很淡定的任由它亂跳。
她移開目光,看向天上璀璨的煙火,心口是緩緩的暖意。
第一次,過年過的這麼溫馨、輕松。
雖然算到底,隻有她一個人。
原來有時候,鬼會比人溫暖。
漫天煙火中她在心裡輕道謝。
大年初一,不用拜年,蕭君湘也難得睡了個懶覺,休息一下。
起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她洗漱了一下,然後吃了早飯準備去找江落。
年初三後再看書,讓她這幾天先好好休息下!
這段時間江落基本都呆在西院,不是在廚房研究食譜,就是撐着把傘在院子裡照顧花草。
奇怪的看了一圈,蕭君湘并沒有找到江落她不由摸上了右手的無名指。
下一瞬紅繩顯現,蕭君湘一愣,然後就跟着紅繩走。
見紅繩蔓延出了西院,她頓了一下,然後擡腳踏了出去。
一路走到了前庭。
剛擡腳跨過門檻,蕭君湘一擡首就發現大廳居然有客人?
真……稀奇。
最高座就是江落,然後下面分别是些青年人,他們手邊的桌子上也都是些錦緞盒子包裹的東西?
微微垂眸,蕭君湘順着紅繩走向江落。總覺得這樣的場景下有些……尴尬。
早知道她就不找過來了。
也是,尋常她找江落,他都是轉瞬出現在她的身邊,今天他卻露出紅繩讓她來,顯然是被絆住腳了。
她的腦子真的有點不好使。
可能是最近看書看傻了。
走到江落的身邊,蕭君湘見那些人看過來,有些腳指頭扣地,她微俯身想要在江落的耳邊說話,卻被他拉着坐到了一邊,“怎麼了?”
搖了搖頭,蕭君湘乖巧的将雙手搭在膝蓋上,她想将紅繩隐藏起來,可問題是她不會啊!
“那剛好,我有事和你說,”江落道,“靈寶派和閤皂山有事請我出去兩天。”
聽到江落說話,靈寶派和閤皂山的大弟子紛紛對看來的蕭君湘善意的點頭。
“哦,”蕭君湘點了點頭,内心瘋狂呐喊,那和她說幹嘛?她啥也不懂啊!
“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不不不,”蕭君湘連忙擺手,她一個廢柴去幹嘛,然後她又愣了一下,“我不去,你還能去嗎?”
“借助法器也可以,”江落點頭,沒細說那也不過部分實力,“不過你不和我去的話,得一個人在家,你可以嗎?”
剛要點頭說自己沒問題的蕭君湘頓了頓。
等等,江落不在?
那不就她和紙紮童子在?
忍不住瞪大了眼,蕭君湘瘋狂搖頭。
“可你也不想去是吧?”見蕭君湘為難,不等她改口,江落就看向下方的兩隊人,“虛山一行算了吧,你們請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