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歎息,江尹轉手調低了空調的溫度,然後拿毯子蓋在她的身上。
最初他是想着搶走江落在乎的人。
反正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妻子是誰。
沈家家大業大,真聯姻也沒什麼。
可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當你注視一個人久了以後,就會再難收回目光。
他是親眼看着她逐漸衰敗,看着她遊離世間抗拒所有人靠近。
他不禁奇怪,她和江落究竟經曆了什麼,才會讓她那麼難以忘懷?
這時的他,已經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因為單純的嫉妒江落還是嫉妒江落能得到她的心。
可看着調查出來的結果,他越發的不解。
多麼荒唐離奇的理由?
她怎麼就這麼容易的丢了心。
但看着那些視頻和照片,看着她對着江落露出的笑靥,他想江落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厭。
從始至終。
但機場後,江尹下了車,然後輕柔的抱起蕭君湘上了飛機。
剛将她放下,她就皺着眉拉住了他的袖子。
他心一跳,不由俯身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将她又哄睡着後,他才伸手撫了撫她柔軟的長發。
他彎腰幫她脫了鞋,然後剛要将她的腳塞進被子裡,手卻一頓。
她雪白的腳踝上有條紅繩。
似有所感,江尹轉動紅繩,紅繩上系着一個戒指。
劍蘭。
他握着蕭君湘的腳踝的手不由用力。
“嘶,”蕭君湘不由痛醒了,她一低頭就看到陰沉着臉擡頭的江尹,她不由要收腿,但是腳被他死死按住,“江尹,你幹嘛!”
“你還留着和江落的戒指?”江尹也從來不知道他竟然會有這麼強烈的情緒,他眼裡盛着怒火,“蕭君湘!你是我的未婚妻!”
她竟然兩年都不曾摘下這戒指?
還用紅繩串着?
“與你無關,”蕭君湘臉色變了變,像是被扒光了丢在了太陽下一樣羞恥。
在江落已經開啟了新的戀程後,被人發現她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明明當年是她先放手的。
多可恥,又多惺惺作态。
強力的圈着蕭君湘的腳踝,江尹眼神晦暗不明質問道:“蕭君湘,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眼眶一紅。
明知不該,可聽着江尹的質問,蕭君湘想到的卻是兩年前江落的質問。
她胸口微痛,淚水控制不住的滑落。
她忽然想,如果她現在說她後悔了,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
她明知道答案的。
松開握着蕭君湘腳踝的手,江尹一把拉過她的手腕,将她拽向自己,然後俯身就要強吻她。
這是江尹第一次有強迫的舉動,蕭君湘一驚立刻掙紮。
但她整個人被江尹死死按住,下巴被他掐着,然後被迫仰頭承受他的吻。
她能做的隻有死閉牙關。
但江尹這個人是瘋的。
他狠狠咬了她的唇,在她吃痛的瞬間,撬開了她的唇,然後吻了進來。
她要扭打他,卻被他單手制服。
她要咬他的舌,卻被他靈活的躲開。
最後她氣喘籲籲,他卻慢條斯理的松了口。
拇指輕拭嘴角的血迹,江尹勾唇,“果然強扭的瓜甜不甜,還是要先試一下。”
“神經病,”蕭君湘撇開臉。
松了手,江尹直起身子,“把戒指摘了。”
“你管我!”蕭君湘收了腳然後退到床的另一邊,“江尹,我們不過是聯姻,我可以做到配合你在人前是合格的江太太,但是你在人後注意點分寸。”
“誰和你說這是聯姻?”江尹才不管什麼聯姻不聯姻的,他要的,就是搶,是捆,也要到手,“你是我的未婚妻,過段時間就是我的妻子,我親近我的妻子也犯法嗎?”
看着笑的邪肆的江尹,蕭君湘有些惴惴不安,“就算,就算是在婚内,違背婦女意願的也是□□。”
“那是姻狀況處于非正常的情況下,”江尹笑道,“像是分居或者提起離婚訴訟等期間,正常夫妻之間,我怎麼能确定我的妻子不是欲拒還迎呢?”
“你!”蕭君湘往床角縮了縮,“我,我們還沒結婚,你不能,不能強迫我!”
瞧蕭君湘這模樣,江尹的喉結動了動,他想有時候蕭君湘罵的對。
他的确是個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