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開心,可又拉不下面子同她先說什麼,畢竟本來就是她先做錯的。
可結果一整天啊,在一起一整天,她竟然都能一句話都不和他說。
簡直氣死個人!
他氣憤的先上車,拿着書想靜下心來,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等了會,她才上車,不過還是閉口不開。
他簡直想不明白,她的錯,她怎麼能做的活像是他犯錯了一樣?
可看她坐在風口,他捏緊了書,本想不管她的,讓她凍死了算了。但終究舍不得,她身子骨已經那麼弱,想到她那次咳血,他就是一陣心疼不由沒好氣的開口。
瞧着她乖巧的挪了位子,莫名的氣消了大半,不禁沒忍住開口問她。
他想隻要她解釋他就原諒她,不過得讓她知道以後這種事不允許了。
但瞧着她茫然的看着自已,他一邊覺得她怎麼莫名有點可愛,一邊又覺得這人還是怪會氣人的。
不過聽她說百雲華夫人生子了,他不由忽然想到若是他們倆呢?
他目光不禁微微下移落在了她抱着披風遮住的腰腹,希望将來她生的孩子可别像她這麼氣人。
隻是她現在身子骨不好,孩子的事還不急。
“邢神醫開的藥要按時喝。”
“嗯,”沒想到殿下竟然還記得關心她,蕭君湘有些詫異,不過卻展顔一笑,“謝謝殿下關心。”
瞧着蕭君湘嘴角蕩起的溫柔笑容,江落的心髒忽然亂了一拍,他當即低頭看書。
他想,她果然還是愛慕他的。
他就說嘛。
他不過囑咐一句,她就笑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關心她有什麼好謝的?她是他的太子妃,他不關心她還能關心誰?
馬車停下後,江落先走了下來,然後轉身去扶蕭君湘。
看到她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卻還是乖乖将手搭在了他的手心。
他想,誰讓她之前太過分了,不僅偷摸給他納妾,還自己搬出去了!
但輕輕捏了捏她的手,他想自己也不對,不該故意不來找她的。
“我讓他們把東西收拾下,”江落覺得兩人和好,她自然該搬回來,不過還是道,“下次不許在自己搬出去了。”
最近睡覺,他都覺得不舒服、不習慣。
雖然疑惑殿下此舉的意義,不過蕭君湘并不太在意,總歸她不會拒絕殿下的。
哪怕是要她的命。
所以不過搬回去,又有何難?
隻是以後偷偷倒藥的時候不僅要注意避開蕭迩,還要注意避開殿下。
是的,偷偷倒藥。
從小蕭君湘就不喜歡喝藥,小時候被娘親強迫灌藥不說,稍微大了些後,反是生病要喝的藥都給她偷摸倒了。
她真的吃不了一點苦。
她甯願生病痛死!
回去沐浴好後,蕭君湘就發現她的東西已經都搬了回來。殿下也沐浴好了,依舊坐在軟榻上看書。
喉間忽然一陣癢意思,她立刻止住腳步然後轉身去隔間輕咳,然後拿手絹将手心和唇上的血迹擦了丢進恭桶裡。
出來後,蕭君湘喝了幾口茶去味,然後才走向軟榻。
見她過來,殿下放下了書,然後道:“來一局?”
之前夜裡她也常和殿下對弈,所以她點頭坐上了軟榻。
她和殿下水平差不多,一局差不多都是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一兩個小時),基本上下完一局就可以去歇息了。
不過下到一半的時候她腹部突然痛了起來,好在她向來能忍,加之殿下注意力都在棋局上一時也沒發現。
但腹痛到底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落敗的很快。
“今天怎麼……”江落剛笑着擡頭就看到蕭君湘慘白的面色,手裡的棋立刻摔落在棋盤上,他連忙起身扶住蕭君湘,聲音帶着慌張,“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蕭君湘不想殿下擔心輕笑着搖頭,“就是肚子有點痛,可能吃壞了東西。”
“來人!”
“不用,”蕭君湘拉住了江落,“隻是吃壞了東西而已,殿下不用大驚小怪……”
“蕭君湘!”江落正色道,“你怎麼總是不将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聽到江落的話,蕭君湘眼神閃了一下,不過還是道:“我隻是不喜歡看大夫,而且我的身體我知道,沒事的。”
“胡鬧!”江落别的可以依着蕭君湘,但是這種事是萬萬不可以的。
邢神醫到了的時候,蕭君湘正被江落半摟在懷裡,身上還蓋着薄被。
瞧邢神醫一号脈後便皺起的眉頭,蕭君湘不禁有些忐忑的看向江落。
果然,邢神醫立刻詢問:“太子妃可有認真喝藥?”
“怎麼了?”江落有種不好的預感。
“按理說都快兩個月了,太子妃應該逐漸好轉起來了,可……”
“可什麼?”江落心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