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橘霄妹子不投毒的話，她可能不是個壞女孩！但是，你江遠濤不一樣，無論你做什麼，你也決不是一個好男人！”鄭勁松移走了目光。

江遠濤的眼睛濕潤了：“是的，我是個壞蛋！我對不起她，是我害了她，如果我不勾引她，她不可能有今天的結果。”

“算了吧，你不勾引她，你還會勾引别的女孩。社會上有你這樣的敗類，就總會有受害者！”

“我并不是想害她！”

“啊哈，難道你想害自己？”

江遠濤又露出癡呆的神情，鄭勁松懷疑他又要演戲。

“你之所以替夏橘霄投案自首是因為你擔心你将永遠受到良心的譴責！你知道：那絕不是什麼好受的滋味！所以你想替夏橘霄頂罪，想贖回自己的良心！”鄭勁松忽然想到就是這一點，也不是很多人能做到的。

江遠濤似乎受了一些委屈：“是，我是壞人，可我最低還有責任心，你知不知道現在社會上，有多少人除了壞就一無所有。”

“噢？”

“夏橘霄也是，我已經明确告訴她，無論怎樣，我都會對她負責到底，她怎麼就不聽話呢？”江遠濤眉頭緊鎖起來：“我告訴她，她退學後，我馬上離婚，我在社會上有一幫做買賣的朋友，他們早鼓動我不要教書了，我也真是死心眼，我總希望有一天，自己能被提拔起來，混個一官半職。警官難道你就沒有這種想法？”

“……”

“我看透了，從政沒意思，我想去賺點錢，夏橘霄一定是認為我不幹了，是因為她的原因……”江遠濤似乎想起了什麼：“我聽說，現在可以走後門，如果保住夏橘霄的命，得需要多少錢？”他一臉的天真。

鄭勁松很好笑：“你認為這是在大街上買西紅柿呢？”

江遠濤又有些激動：“抱歉。也是，她怎麼能……我說什麼也沒想到夏橘霄能做出這麼驚天動地的事，我當時擔心她自己可能

會想不開，頂多自己去死，沒想到……，你

不知道她其實非常非常單純！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鄭勁松更想不到，他認為這很正常，如果什麼事都預先知道的話，這個世界豈不是太無聊了嗎？于是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這種老師和學生有不正當關系的案子我辦過不少，通常都是學校首先嚴肅處分老師……而你們學校為什麼隻處理了夏橘霄呢？”

江遠濤笑了，笑得非常難看：“這就是大人物的作用，他媽的！潛規則嘛……你懂的！”

江遠濤起初看上馮莉莉确實因為馮莉莉的家庭将會對自己有很大的幫助，所以他選擇了馮莉莉，他想雖然不喜歡馮莉莉但隻要她的父母能給自己在事業上有所幫助，他會好好對待妻子的。

可是，婚後的生活擊碎了他設計好的美夢，首先，新婚之夜，他發現馮莉莉不是幹淨女人，這倒不是完全的生理上的原因，他看到馮莉莉當夜的表情很不自然。他懷疑馮莉莉心中有鬼。

他是個聰明人，他沒有問，因為，如果

真沒有此事的話，這麼做，将使夫妻産生不

信任，極大破壞夫妻的感情，另外，如果馮莉莉果真不是CHU女也不能離婚。這樣的話會給自己的心理造成一個永久沉重的包袱所以甯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許，這本身就包含了他不喜歡馮莉莉的心理沉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