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岚美術學院大三學生馮蕊寒今天感覺不太舒服,下課鈴一響,夾起畫本就往宿舍走。腦子裡空空如也,對老師課堂上講的素描技巧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小寒!”她湊巧操場邊上撞上了項宇卿,他穿一身樸素的牛仔裝,懶洋洋地向她打招呼。
馮蕊寒歎了口氣,朝他走去。
兩人認識已一年之久,這小子還像泥鳅似的總粘着馮蕊寒,讓她又煩又無奈。她自然喜歡他的纏綿蜜語,但總是厮守在一起讓功課明顯下降,心裡又有點不安。咳咳。戀愛原來像杯咖啡﹣﹣又甜又苦,她心想。
“有你的一封挂号信。”項宇卿将一信封在馮蕊寒眼前一晃。
“姓項的,誰又讓你操這份心啦?想偷看人家的信還是怎麼着!”馮蕊寒撅嘴發起牢騷來。
“不要好心當驢肝肺,我是去門衛取快遞無意發現,順路給你帶回來,沒拆信沒犯法。好了。廢話少說,快看信。”
馮蕊寒低頭一看,渾身頓起一層雞皮疙瘩。她“哇”地叫了一聲,差點兒摔倒。項宇卿忙扶住她,問:“怎麼回事?”
“這……這信,是我外公寫來的!”
“嗯?你外公?他不是死了嗎?”
◆
整個晚上馮蕊寒沒睡好覺,她反複琢磨着這蹊跷的信。字迹沒錯,絕對是出自外公之手,可他怎麼會在死後發信呢?外公生前有許多怪癖,好惡作劇是其中之一,但他總不至于死後還要作一回惡作劇吧?
信的内容是這樣的——
阿寒:
這封信我是委托律師在我死後兩天發給你的,你看你外公人雖死,心還像孩童似地年輕吧?我有兩件事要告訴你,第一是你看完信後一定要把它毀掉,記住,一定!
第二件事是本星期六晚上10點鐘趕來天桃市,到我别墅後花園的憩亭來,到時一切你就明白了。切記:一定要在10點,早一點晚一點都不可。
外公韋天祺手書
這個玩笑開的太大了,令人毛骨悚然。
馮蕊寒狠命地想,最後得出結論,外公召她去的原因一定與他那筆遺産有關。
外公逝去,在憩亭等待她的一定是老保姆趙媽。他肯定将遺産的事宜都交待給她由她來執行照辦。
幾天後——